“别这样,老板,工作还没做完呢。”索拉扭捏地推着贴在她身上的男人。
一盏燃油灯挂在角落一处,无法照亮房间,反而更显昏暗。
男人却不理索拉推辞,大嘴溢出银白的口水沫子止不住掉落。
“是啊,还有工作没做完,你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吧。”肥胖男人猥琐地笑了,开始脱索拉身上的衣物。
“人家还要安排那个黑蛇绞刑的具体事宜,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索拉忍着恶心,尽可能说一些坏事来打消老板的性致。
可胖子老板今天欲望很强,手上剥衣物的速度不减,口中念念有词:“那种事交给谁来做都行,但现在这事只有你能干。”
索拉还想推辞,但肥胖男人一巴掌将豆蔻年华的女孩扇倒坐在地上。
“本来家里那个黄脸婆就够烦人了,别给脸不要脸,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爬到奴隶管理员的位置。”肥胖男人抖动长满腿毛的双腿,神色轻蔑。
“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有意的。”索拉挤出婆娑泪眼,楚楚可怜地爬到男人脚边,内心却战战兢兢,生怕再惹眼前男人生气。
索拉妹妹还要靠她用这份工作供养读书,聪慧妹妹考上大城市超凡职业学院,是家里出人头地的唯一希望,绝不能断送在她手里。
“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肥胖老板得意洋洋地笑了。
“主人。”索拉强颜欢笑。
但偏偏就是有两个人砸穿防护墙,他们的眼神让索拉不住地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恶心下贱。
明明只是两个带着恶臭的奴隶,却仿佛带着能穿透一切的光将她费劲心思隐藏着的丑陋面目放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屈辱,愤怒,痛苦翻了上来,竟然比讨好老板时的厌恶更甚。
在乌鸦眼中,天鹅有罪,因为当它们亮出名为自尊自爱的羽毛时,就让乌鸦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无视自己的丑陋了。
一声枪响撕开了夜下的宁静。
“砰!”浓重火药味撞碎了装饰奢华的窗户,数不清的类似玻璃的碎片悲鸣着铺面,刮得站在索拉面前的肥胖老板嗷嗷直叫。
那名黑发黑瞳的青年映入眼帘,他双手持火枪站在斗兽场观众席第三层与少女隔空相望。索拉眼睛要瞪掉了,大脑瞬间烧了起来。
乔骄也看到了索拉,露出笑容,举起手仿佛是要和朋友打招呼。
“四。”他吐出一个数字,让索拉一头雾水。
青年旁边十几个人抬起手中的劲弩,箭头冒着的冷芒让索拉毛骨悚然,在红色月光的渲染上更是仿佛在痛饮鲜血。
扳机扣动,十几支箭矢划过破空的声音射向脱得差不多的两人。
电光火石之间,索拉拽着肥胖老板对准窗口。老板肥硕的身体立即被射成筛子,最惊险的一支见贯穿老板喉咙,冒出的半截几乎怼到少女惊恐的脸上。
索拉面如土色,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破门而出。
“发生什么事了,老板呢?”门口不远处站岗的斗者卡兹问,他个头极高,大概一米九几,魁梧的让人误以为是一座灯塔。
“那群贱种奴隶造反了,他们用应该是从武器库里抢出来的硬弩和火枪射杀了老板。”
索拉整理好半脱的衣物,脸色狰狞又后怕,“该死,那群看守的废物居然连警告都发不出。你还等什么,快点集合人杀了他们啊!”
卡兹眉头一竖,领命去了。
“呜呜呜。”斗兽场的警戒号角吹响,惊醒了守卫们。守卫们不知所以,但习惯地摘下刀剑,前往固定点集合。
“哒哒哒,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让索拉稍稍心安,只要几分钟,守卫们就能集合完毕。
而且号角声不仅是警示守卫们,更是通知同在东区的治安队,届时百名治安队员调动,奴隶们逃到托尔城哪个地方都会被猎犬揪出!
“三!”乔骄轻吐数字,此时的他裹着从武器库守卫尸体扒下来的干净布衣,还捡回了储物戒指。
戒指里有“圣水”,敷在伤口上好多了。
储物戒指作为青铜级宝具,除了自带十立方米的空间,还有认主功能,借着一缕精神联系,即使是大半夜,乔骄也能很快找回戒指。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暮秋。
没有狰狞伤口引发的的疼痛与细菌感染造成的瘙痒,乔骄又变回了游戏中的冷静高玩。逃?开什么玩笑,今天就是要全歼斗兽场守卫。
治安队?也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三!”楼上的持弩者们扯起了嗓子大吼。
仿佛是什么特定的咒语,声音召唤出几十个黑影,四面八方地包围住在固定地点集合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