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妹妹是提瓦特团宠》
五条凛降生于一个凛冬。
她的出生,在整个五条家,御三家乃至整个咒术界,都造成了轩然大波。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数百年间才会有幸出现有且只有一位拥有六眼的咒术师,而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整个咒术界所深信不疑的规则。
可是如今,这规则,居然被一位刚刚降生的女婴所打破了。
……
此前,已经在整个咒术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实是,五条家在三年前便已经降生的那位男婴,天生自带六眼与绰约的资质,而他,从出生起便注定是要改变咒术世界之人。
在成长过程中呈现出异于常人的天分,让男孩获得了“神子”的称呼。
这位六眼的神子自是笼罩在世人的瞩目中,在五条家的严防死守之下被奉若神明的保护了起来,在这期间,所有人都没有太过在意神子那位虚弱的生母再度怀孕并且即将生产的事实,大家的重心仍旧在他们六眼的神子上。
——在那个女人诞下了神子的那一天,五条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这般告诉她,那名为五条悟的少年便不止是她的孩子,而是整个五条家的宝藏,能够指引五条家走向御三家首位的基石,未来钦定的家主。
因此,族人们有意识的将那女人与那孩子割裂开来,生怕对生母的依赖会对他们珍贵的六眼少爷产生影响。
一切本该这样理所当然的过去。
可偏偏在那一日,五条悟却无视了周围簇拥着的侍女侍从们的呼唤与制止,他略过众人,直奔那个封闭古朴的宅院——那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让他与自己的生母隔离开来的地方,宛若非常华丽的囚笼。
身后是一声又一声聒噪的“五条少爷”,“五条大人”。
他们紧随其后,七嘴八舌地规劝:“如此这般实在是于礼不合,即便是那位,您的母亲也…”
可五条悟直接无视掉了那些声音,男孩冷冷地回过头,望向了那个反对声音最大的人。
他的睫羽苍白,仿佛挂着冬日的冰雪,他的眼神比现在的季节更加刺骨寒冷,只需这样一眼,就能直勾勾的探测到旁人的内心去。
那侍从后退了几步,赶紧低头摆出一副谦卑的模样,根本不敢再多提出任何一句质疑他的话语。
侍从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方才少爷的那眼神,分明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童所能拥有的眼神。
他身为一个成年人,居然因为幼童的眼神而毛骨悚然了一瞬。
“别跟过来。”
冥冥之中,仿佛得到了什么感召,男孩留下这样一句话,猛地推开庭院大门,踏足上前,木屐双齿没过薄薄的积雪,吱呀作响,也恰在此时,年幼的五条悟却看到屋内有惊慌失措的侍女们挥舞着双腿双臂,以一种夸张到滑稽的姿势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她们瞪圆了眼睛,嘴里词句混肴着,结结巴巴地高喊着:“夫人,小姐,小姐她——”
半天听不到重点的五条悟一脸无所谓地打了个哈切,没理会那边来传递消息的侍女,他借着半掩的房门,就这样步入了内室。
透过屏风,五条悟看到了家族的老东西们一直以来软硬兼施,限制他见到的女人,正躺在床铺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面色苍白的望着他,温柔地对他笑着。
这是他的母亲。
“悟,你来了。”她柔和地呼唤着他的姓名,而不是按照族中冗杂的教条规矩去唤他少爷。
男孩眼中的寒霜忽然融化了一瞬,他虽没有回应,却缓步上前,随后目不转睛的望向母亲的身侧,看向那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小东西。
只有几缕胎毛,看不出性别,皮肤倒是白的像奶油喜久福。
“要来看看你的妹妹吗?”他的母亲柔声的询问他,可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淡淡的悲戚。
妹妹。
眼前这个小小的,和一盘喜久福或者三色团子一样大的小的可怜的脆弱婴孩,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五条悟俯身认真的看着,抬手将指尖悬停在她的面颊处,想戳,但是停住了。
因为,与此同时,从襁褓里探出一只比他想象中的更小的手臂,轻轻的握住了男孩探出的食指。
她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像天空也像海洋的莹蓝色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又充盈着亮晶晶的水雾。
只听下一秒,女婴哇的一声,中气十足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门外这才传来那些侍女们欣喜若狂的惊呼:“是六眼!”
“夫人诞下的小姐,也是一位六眼!”
—
是啊。
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家族,居然会出现两个六眼,那分明就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过去的咒术历史记载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时的五条家家主不放心,还特意唤了不少术师对这位女婴再三检查,最终得出了这双眼睛也是货真价实的六眼,而不是任何阴谋的结论。
一时间,家族上下一片哗然,他们好险就要以为自己即将在这一代凭借着两个继承了家族术式的最强走向咒术巅峰了,却被随之而来的残酷事实一棒子敲醒。
——那就是新诞生的这个女婴的身体,相当的贫弱。
她从出生起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出微弱的啼哭,那并非是因为她是个健康的精力旺盛的婴儿,而是因为她的身体在降生的那一刻便处在病痛之中。
不堪一击的免疫系统导致她高烧不退,伴随着她诞生的还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和玻璃一般脆弱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