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哥哥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百无聊奈把玩着泥塑人偶的烟儿,突然发现脚下阴影闪过。抬头朝上看的时,却什么都没看见。
“兽走留皮,雁过拔毛。这些不用我说吧!如果有什么可以活着飞过,那一定是被红拂姑姑扔飞的。”南天白云有事不是什么美好的形容,特别是对祁山周遭几个山头,甚至是连一只信鸽都不肯呢飞过祁山地界,更别谈能爱地面上留下阴影的东西。如果有也仅限于山上某人,从山上扔下的某物。很显然今天山上能且敢做此事,除了红拂便是花姨,花姨方才送完此地布阵所需的符石,所以可以排除在外,能有此作为且有时间的只有红拂无疑。而有此殊荣的今天上山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即将到达此地接收招魂一事的那日那,不言而明飞在天上的,只能是哪个被红拂姑姑说成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的楼兰公主娜依古。
“怎么又是红拂姑姑,难道山上的事都要过她的手吗?”
“你为什么厌恶红拂姑姑,你自己知道。”
“她就不能学花姨,让着点我们这些晚辈。”
“照顾晚辈是因为喜欢,而不是一味的姑息。况且红拂姑姑也没有拆穿你不是,花姨虽然给了你想要的,但你真以为我哪点装出来的伤势骗得过她老人家的眼睛。”
烟儿回想起在树林之中被放到十多人所说的事情,加之红拂和花姨对于此事的态度。花姨是装作见死不救,红拂则是更为直接让帮忙救人,丝毫没有关心过二人经历过什么。两人好像又某种默契,似乎都知道山下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好似提前就知道事情的结果。“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不爽,我们抓人的时候一个个不出来帮忙,人抓到手个个都抢着过来的要人。像是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似的。”
“其实我们足够对付那些人,事实也刚好证明我们对付那帮人且并不需要援助。其次她们可能认为你是在对她们撒娇,或者是在博取她们的关注。而以我看来确实如此”从烟儿提出去研究师父的丹药开始,到细雨镇请两位叔叔帮忙,再到上山途中遇刺求援。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串联起来便是一个小姑娘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希望博得众人眼球所作的事。
“点哥哥是在说我无理取闹!”
“至少今天看上去是的!对于苏婵所作的事你热心过头了,即使没有烟儿你的要求,二位叔叔遇到了也会帮忙。前提是真的需要,不过我想既然有哑叔和苏娟跟着这种可能已经否了。其次便是那波黑羽卫,以我们的实力对付起来根本不吃力,如果他们有后手基本上就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的一切,只会让她们以为你想引起师傅的关注。而且他们都默许了不是吗?”之所以如此说点芒也并非全无根据,至少烟儿能在雨竹阁那边蒙混过关就很能说明问题。自己都能看出烟儿分身化形的不妥之处,难道修为深不可测的于李两位老前辈会看不来。
正在烟儿想要开口反驳时,一只通体雪白喉颈墨黑羽冠朱红的白鹤翩然而至,细长的脚爪上抓着寸余长的湛蓝色人偶,见到山腰处的二人时口吐人烟道“山主让我转告二位小主,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不过他相信两位小主能完成这场仪式。”
正在布置招魂阵的点芒接过通体湛蓝的人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烟儿手中的泥胎和自己受伤的这块由灵髓雕刻打磨的人偶,对白鹤询问道“丹朱前辈师傅还有其他嘱咐吗?”
被唤作丹朱的白鹤悬停在雨竹阁八角亭沿之上,看了一眼下方的阵法道“山主相信两位小主。那么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成功。”
“劳烦前辈了。”看出丹朱不愿意多说,一直车轱辘打转就那么一句恭维。点芒知道不会在有收获,便不再多言、
随手夺过人偶的烟儿打量了一番这块被雕琢的栩栩如生的灵髓“点哥哥这可是灵髓,连一些称王做祖妖物都趋之若鹜的好东西,就这么用了怪可惜的。”
“师傅既然送过来定然有他的用意。”若真如红拂姑姑所言当时是随手抓来的家仙精魅,五色泥人就足够引其出体达成哭丧叫魂的目的,再有招魂阵辅助,区区离魂症自然不在话下。
这就好比一些请神或者招魂的修士请精魅家仙上身,体质资质不同所请所招只物皆不同,是一个道理。若是这一类阴物会被五色土吸引,修为资质相对应的刻意预见和控制。若是真要用灵髓还是这种已经用神通手段开经拓脉的灵髓,才能驱使引诱其更换栖身之地的阴物,多半都是大凶之物。
“不行就去好红拂姑姑,顶多让她在出手一次不就好了”
“家仙精魅阴物,这一类的东西除非有缘,或者自愿一般不会轻易附体某人某物。红拂姑姑能用手段塞近哪位王子殿下身体里,自然可以请它出来。可之后想要让这位不知道是家仙还是精魅的阴物哭丧叫魂可就难啦!之所以准备五色土泥人,其一为了引诱其出体,而最重要的则是以五色土弥补其在大道上的亏损。因为哭丧叫魂是一种极损大道根本的事,若非必要莫说是本身就极难得道的家仙精魅之属,就是一些得道有成的山泽精怪,也不会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去做这种事。”
“红拂姑姑的那手拘灵遣将我也会。”
“烟儿你用心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