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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你要找的人已近找到了,红拂姑娘正带着她们上山。”
“们!还有谁。”
“这个”
“算了,等客人来了不就知道了。花姨你把后面收拾一下便下山吧!我这里不用使唤人。”
“那老奴先行告退。”
花姨走后,仇恨天的笑容便愈发玩味起来。提笔在身前桌案上摊开的宣纸上写了几笔。先前只以为楼兰那边出了点问题,现在想来可能问题还是出在根上。移开纸镇拿起宣纸抖了抖,似是嫌那宣纸吸墨不够快。待到字迹干透便卷起宣纸,单手挑起身后一件狐裘大氅披挂在肩头。双手持宣纸隐匿于背后,缓步朝着大殿外的山道走去。
游弋于后山山路之上的仇恨天至雨竹阁时,发现当下已两人在亭下对弈。两位老者皆须发斑白,桌上棋子与二人穿着几近相同。一黑一白如那棋盘之上的棋子黑白分明,见二人似乎都为当下羿局所困,索性也不打扰挥手从亭外移来一块大小适中石头,端坐于石桌一方,打量了一眼棋盘之上的局势,便自顾自闭目养神起来。
两位老人执子犹豫半天依旧没有想出好对策,便又延续棋盘之外的棋艺。其中黑衣老者谁先落子,白衣老者随后两手过后。二人皆抚须长笑道“如此此局便算是被迫平手。”
听得二人爽朗的笑声,仇恨天睁眼看了一眼棋盘默然道“即使如此,白子亦略胜半子,何来平手一说。”
“只输半子老头子都很心满意足了。”
“白纵十四横九点睛,小子略胜四子。”
白衣老者以言从袖中取出白棋棋罐落子,而后顺手拈棋四枚黑子,于面前的黑衣老者摆了摆手。那意思就好像在说耍赖也没辙,好要不要继续。
见还和自己一起执黑破局落子的白衣老者,此时执白时的意气风发,黑衣老子无奈投子认输。随后坡口大骂道“姓李的你神气个啥,这里面也有你一份。”而后捞过放在中盘放有黑子的棋罐开始拈子入罐,因为老者已近注意到仇恨天横放于膝盖处的那卷宣纸。自然明白仇恨天不会主动与自己二人对弈定然是为了山上这些腌臜事。
其实在仇恨天刚刚落座于此时,两位老人已经心有灵犀的布置起了一道屏障,用以格挡山间清风。见二位老人一边拈子一边轻卷衣袖,看似随意仇恨天不经打趣道“你二位有心了,其实不用太过顾忌小子,一路下山也没少吹风不碍事得。”
被识破黑衣老者也不拘着,伸手敞开衣襟单手抚须道“别了,为了老夫好不容易续起来的胡须着想,再来两个火塘都无妨。你小子可不要抹不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