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里是祖莉亚·德斯特雷家,我是她的家庭医生贾拉康。”
“你刚刚口中的病人是谁?”
“是祖莉亚夫人,怎么了?”
“!!!”
芙宁娜垂下眸,眼里精光闪烁。
而面对芙宁娜小姐突如其来的思考,贾拉康自己都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了?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知道机会来了。
派蒙当即问:“不是祖莉亚夫人的孩子吗?她亲口告诉我们她的孩子得了孤独病。”
这位戴眼镜的家庭医生有些惋惜道:“没错,莱斯科少爷确实患过孤独病,可他……
算了,总之少爷已经不在了,现在孤独病又缠上了夫人,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多看了芙宁娜大人几眼。
随后,派蒙向贾拉康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菲米尼被委托的事情。
贾拉康有些明白了,“所以这几天她要求的散心时间,居然是和你们在一起。”
梳理完整件事情的脉络经过后,芙宁娜缓已经摸索到了真相。
她问:“所以陷入失控性幻想的人,其实是祖莉亚夫人自己?她以为她的孩子还活着?”
这样一个答案令派蒙和荧都不愿意接受。
可是,事实如此。
贾拉康遗憾点头,“是的,少爷出事那天,夫人正在操办一场画展,那是专门为少爷准备的。
可这却反而让夫人没能见到她的孩子最后一面。
或许这成了她的心结,又或许早在夫人的丈夫意外离世时,孤独病就已经扎根在这个家庭了。”
他眉头紧锁着,脸上写满了对祖莉亚夫人的担忧,他见证了这一切,却无力改变。
可事到如今,派蒙也还仍不愿相信,试图举出例子反驳。
她说:“可祖莉亚夫人明明看起来一切都很好,她笑得很开心,她还教我们乐观……
她和我们说的,关于她孩子的那些事,难道都是假的吗?她明明是发自内心的笑。”
芙宁娜在一旁默默看着,完全沉沦进自己世界的人,做什么都是发自内心的。
也就是说,派蒙此刻的辩解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正如窗沿边上那颗凋落的水仙花。
家庭医生摇摇头,“不,事是真的。只不过是少爷离开前的事,夫人的时间也停留在了那一刻。”
菲米尼有些明白了,“所以在那她的孩子出事之后,她就幻想出了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她的孩子还在,她正努力想要治好孩子的病,于是她找到了我们……”
贾拉康承认道:“我想应该是的,这几天她情绪一直不错,每次散心都是哼着歌儿回来的。
昨天下午还主动和我讨论了关于引导幻想来缓解孤独症的疗法。
直到刚刚,夫人在收拾画笔时看见了少爷的遗物,是一颗刻着遗言的贝壳……
她再次崩溃了,我只能给夫人开了一些镇静的药物,她现在还在休息。”
听着让人扼腕叹息的消息,派蒙焦急问:“那该怎么办呀?怎么样才能帮到她?我们快帮帮祖莉亚夫人吧……”
荧也很揪心,打怪她擅长,但治疗心理疾病她也无从下手呀。
想着,她默默看向了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