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情。”赫鲁晓夫继续说道:“我希望在苏联与贵国之间能够建立直接航线,并将放松对贵国游客的入境申请。我认为我们自己的克里米亚和高加索海岸是世界风景的代表作,有如此自然魅力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旅游业上竟然比不上南斯拉夫,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脸红的事情。我们马上要开始一个大的兴建饭店和开发利用我们自己的旅游资源的计划,而且派人去南斯拉夫学习如何管理庞大的旅游业的重要经验。”
“我想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消息。”黄历赞赏地点了点头,“肯虚心学习,能承认自己的不足,这是一个民族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我将很乐观地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会看到一个开放的、充满吸引力的苏联,一个伟大的、拥有广阔xiong襟的俄罗斯民族在世界上屹立不倒。”
“我想,对于这一点,你不会失望的。”赫鲁晓夫很高兴,挥舞着手臂,很自信地说道:“同总统先生,及同铁托同志的jiāo往告诉我,从事社会主义建设有不同的途径。没有单独哪一个模式或模子适应世界上所有的国家,认为有这样一种模式存在的人无疑是愚蠢的。苏联一定会突破斯大林模式的束缚,焕发出耀眼的光采,是的,现在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步,这是有目共睹的。”
黄历笑着点头,心里却为赫鲁晓夫感到惋惜,如果赫鲁晓夫真的能认真吸取教训,虚心学习别人的长处,熬过六五年,等到苏联的石油被大量发现,那笔令人难以置信的财富会让赫鲁晓夫有何改变,又将使苏联变成什么样呢?自己有必要chā手苏联的事情吗?这是福是祸,恐怕谁也猜不透。即便当面告诉赫鲁晓夫,他的身边藏着个野心家,开玩笑,这不仅会让赫鲁晓夫怀疑是在挑拔离间,更会得罪未来的苏联领导人。看来,还得要从长计议,仔细思考一番才行啊
……………
接下来的会谈变得顺利了许多,因为鲍尔斯的问题得以解决,黄历乐得大方地满足苏联的一些要求,反正可以向美国托辞说这是解救鲍尔斯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工作变得轻松了,黄历和赫鲁晓夫都不必亲自去参加,jiāo给手下人去会谈,两个人只需最后把关,等待最后的签字便可。
如果说领导人的关系可以左右国家的关系,显然有些片面,但这种现象确实大量存在。总统也好,总理也罢,都是人,免不了有个人好恶,免不了有个人的情绪,而最好的例子便是中苏之间的疏远和分裂,两位领导人都应该对此负上责任。
而黄历与赫鲁晓夫的关系却变得亲近了起来,一来黄历对赫鲁晓夫的印象还不错,改革者的勇气,以及相对而言,比较直率的xìng格,让他很赞赏;二来赫鲁晓夫既羡慕南洋联邦经济发展的速度,又处在改革的十字路口,急需得到理论上的帮助,以及实践上的经验。于是,两个人在一起谈话时,互相探讨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剥削阶级的存在,反而使美国大多数民众的生活水平要高于世界平均水平。”黄历轻轻摇着头,反驳着赫鲁晓夫,“这很可能是你们关于剥削阶级的定义有问题,脑力工作者无疑也是劳动者,应该得到报酬,比如研究室里的科学家。那么所谓的资本家,他们进行了投资,也在运用智力,进行管理,无疑,他们也应该得到报酬。”
“不,这不一样。”赫鲁晓夫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小资本家也好,大资本家也好,真正重要的是他是个资本家。而资本家都是一路货,他们敛财的胃口是巨大的,贪婪决定了他们对工人阶级的态度。”
“呵呵,讨论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黄历摆了摆手,说道:“在我们国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资本家,而贵国只有一个资本家是合法的,那就是国家政fu,应该是这样的吧?”
赫鲁晓夫眨着眼睛,仔细听着翻译的复述,然后使劲摇着头说道:“不对,你这是诡辩,更是理解错误,将企业收归国有,并不是说国家或政fu就成了资本家。”
黄历不想继续这场由赫鲁晓夫掀起的辩论,他转移了话题,与赫鲁晓夫谈起了有关南洋联邦农业和工业的一些心得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