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全世界似乎都是大战临头了,英法军队正在塞浦路斯上船准备入侵苏伊士运河,英国的空降部队也做好了在运河北端降落的准备。
当晚,布尔加宁向艾森豪威尔建议由美苏联合制止侵略。这使得艾森豪威尔十分愤怒,并且担心苏联借此而渗透进中东,他对一名助手说道:“这些英国人――我一向还把他们看作是我的左右手呢?”接着,他告诉布尔加宁,俄美联合干涉是“不可思议的”,并提醒这位苏联总理,苏联红军“这时正在残酷镇压匈牙利人民的基本人权”。苏联的建议,不过是企图分散人们对匈牙利事件的注意罢了。
这话可不是冷战的陈词烂调,正如gcd总是念念不忘苏伊士问题,而西方总是念念不忘匈牙利事件一样。事实上,两件事一样恶劣。
美国政府,既面临苏联要求联合采取决定性措施,又面临英法要求保证北约组织团结,显得有些左右为难。
而此时远在坤甸的黄历既要关心埃及的战况,又要发动对北越的这次极其难得的宣传攻势,从而使南越能够名正言顺地对北越的统一要求加以严辞拒绝,并且促使南越民众更彻底地改变思想。
五六年十月,由于北越gcd的生硬而残酷的土攻政策,饱受其苦的北越农民终于向“土改”和党在农村的组织发起了暴力反抗。这次农民暴动发生在胡志明的老家义安省,对,就是历史上曾发生过“义安-河静”暴动并造就了越南的“苏维埃”运动的“群众基础”较好的“老区”。
这次武装暴动大约有两万多农民参加,越共被迫调动其军队中的精锐第325师,一个星期后才将农民暴动镇压下去,大约有六千农民被杀或被强迫迁移。这次北越义安省农民对政府的反抗,在规模上或许仅次于“匈牙利事件”,但影响却不会再象历史上那样少人知晓了。
就在武装暴动刚刚被镇压下去的第三天,南越的报纸媒体上便出现了对于此事的报导。一开始还是简略的,不详的,但照片和详尽的资料很快便补充上来,越来越引起了南越各阶层的关注。
随之而来的是揭底似的批判,从五三年的“反逃税”运动的恐怖,一直到现在的对“武装暴动”的残酷镇压,北越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和失误,被连篇累椟地暴露出来。由南越政府的官方媒体为主导,引发了连续而持久的社会关注和各方讨论。
北越的反击是可以预见的,但这种反击却被更加确凿的事实和证据所击倒,反倒引起了更加恶劣的影响。
对于这次舆论攻势,南洋联邦、美国和南越政府是处心积虑,并且是准备充分的。针对北越的辩解,出现在媒体和广播中的是亲历者的切身控诉。从失去土地、被批斗游街的地主,到曾经差点饿死家中的妇女儿童,还有在土地改革中深受其害的贫苦农民,以及在镇压暴动中幸存下来、被迫迁移的“老区群众”。
大量的书面资料和照片证据,大量的人证,使舆论的风向不可逆转地向南越政府倾侧过来。而在越南颇有名气的,从北越逃回来的知识分子潘寅的露面和讲述,将这次舆论攻势推上了顶峰。
北越党和知识分子间的分歧早在40年代末就开始了,但一直没有凸显出来。北越共产党1954年从法国殖民统治下独立,结束了武装斗争,进入城市,并建立了国家政权后。城市生活助长了知识分子的独立情绪。恰逢赫鲁晓夫掀起的“非斯大林化”浪潮在各共产党国家蔓延,北越知识分子开始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对北越的报坦克“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直接提出质疑。“为什么没有人去写政府机构?为什么没有人去表现爱情?为什么只准写工人农民出身的人物?现实主义应该鼓励形式和内容上的百家争鸣。”
第一百九十一章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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