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雷筒,又叫没良心炮,汽油桶炮,比较规范的应该叫“炸药包抛射器”。军工部根据黄历的描述,几经试验,终于研制成功。用机油筒外皮卷成三十至五十公分口径的圆筒,内部平铆起来.底部用厚木嵌入,中心挖成十五公分至二十公分直径的圆槽,深约十至十五公分。用时内放发射黑药,槽有小孔通外面发火机,发射用布包或铁皮装炸药。据实验,—斤黑药可发射十公斤炸药,射程二百六十米,偏差十米,马铃薯地二十米内的土豆皆被翻出,炸坑一米多深,威力强大。
区忠望着还在顽抗的核心碉堡和小院落,不由得冷酷一笑,这个东西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虽然射程短、准头差是很大的缺陷,但相当于重炮的威力,简单易造的特点,依然是铁青军攻坚时的秘密武器。
轰,轰,轰,三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去,落进鬼子负隅顽抗的工事上,刺眼的亮光之后是震耳欲聋的巨响。战场上的所有声音都被盖住,有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硝烟散去,可以清楚看到破坏的结果,院墙完全坍塌,碉堡支离破碎,建筑物荡然无存,带着铁丝的木桩被冲击波掀到了远远的角落。鬼子完蛋了,有的蜷卧在土中,有的从废墟里探出了半截身子,多数人的外表都没有血迹,显然是被冲击波震死的。地面上一片狼籍,土被炸得蓬松,几只老鼠居然也被震出了地面,十分怪异地躺在残砖碎石之间。一米多深的弹坑还冒着烟,爆炸的痕迹布满了周围,有的黝黑、有的焦黄,那些被犁翻的泥土之中混杂着断裂的木片和残破的军服,
“打扫战场,布置阵地。”区忠咽了口唾沫,掏了掏嗡嗡作响的耳朵,大声说着,却发现身边的传令兵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还望着狼籍的爆炸场。
……………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似乎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那耀眼的闪电的蓝光急骤驰过,喀嚓嚓的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收紧,大地摇动。狂风无情地吹刮,瓢泼般的大雨遮天盖地直刺直压,粗大猛烈的雨柱,掀起一层尘埃。一霎,到处是一片汪洋了。
激战了一夜的敌我双方都很疲惫,大雨一来,都松了一口气,日军开始重新调整布署,以力再战,但随后却发现事情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两个据点被攻占,整个防线已经不是被捅个窟窿那么简单,而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使得其它据点的存在变得没有价值,反倒面临着被个个击破的窘境。
一个满编大队被抽调走,使得鬼子缺少了一支能够马上投入反击作战的机动力量,要想进行反击,便需要抽调防线上其他据点的兵力并进行集结,便这又面临着另一个窘境,铁血青年军完全可以不与集结起来的大队日军作战,避实击虚,转而攻击兵力虚弱的据点。
更令日军感到难办的是,一支或数支敌人已经深入了占领区,切断电话线,破坏桥梁,摧毁“军政监”在村庄里设置的军事管制机构,处决日本官员,袭击孤单的哨所以及村庄里的警察所……这些敌人时分时合,象一条滑溜的泥鳅般钻来钻去,专拣软柿子捏,一时间,东部占领区内警报频传,一片混乱。
“阁下,刚刚收到的报告,一股敌人突然出现在楠阿克芒城西,炸毁了卡普阿斯河支流上的两座桥梁,使得楠阿克芒城与楠阿皮诺的水路联系被切断。”参谋长脸色凝重地走进屋子,向川口清健报告。
川口清健吃了一惊,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停留在一个点上,喃喃地说道:“渗透得如此快速?”
“是的。”鬼子参谋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股狡猾的敌人穿着皇军的军装,明目张胆地快速行进,对桥上的巡逻小队发起了突然攻击。”
“狡猾,大大的狡猾。”川口清健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如果单论部队的损失,其实并不是很大。两个据点失守,损失不过一个中队,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整个战略上的被动,却好象很难扭转。
“敌人的主力还固守着明古鲁村以及旁边的据点,是否通过此缺口继续向里派兵,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情报。”鬼子参谋长谨慎地说道:“设在村庄里的警察所多的有十几个人,少的只有四五个,完全无法对深入之敌进行阻碍和反击。而且由于他们的大肆破坏,交通、联络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敌人甚至胁迫当地居民在夜间出动,把附近的公路挖得千疮百孔,这极大地影响了我军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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