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者,背千古骂名,受万世唾弃。汪精卫急急忙忙投入日本人的怀抱,就象一个娼ji在床上热情奔放地献身完毕,能否得到嫖资,又能得到多少,已经完全不是自己能作主的事情,完全要看嫖客的心情,任凭嫖客决定了。甚至嫖客还可能奚落其容貌差劲,床上功夫拙劣,干得一点也不爽呢
1939年5月31日,汪精卫从上海飞赴日本谈判。谈判一开始,日本陆相板垣征四郎就奚落汪精卫,“我以为,要在中国建立新的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必须争取到重庆方面的要人和军队的多数。您对此一定有相当的把握,如果能听到有关这方面的情况,实为荣幸。”
日本方面虽然成功诱降了汪精卫,但看到汪精卫的作用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与蒋介石的“桐工作”也未结束,便将其冷置一边,使卖国心切的汪逆备感失落与郁闷。
当时日本陆相板垣手下有两员大将,一个是影佐祯昭,一个就是今井武夫,这两人对中国政治人物的诱降主张上有很大不同。影佐祯昭走的是要扶植汪精卫的路线;今井武夫却想直接和蒋介石谈和。他认为:从清朝开始,中日之间所有战争或争端最后的解决方式都是中国的“委曲求全”,现在日本对中国的打击在历史上是最大的,中国面临的危机也是最大的。而且日本已经招来了汪主席,如果中国全民抗战的领袖蒋介石也来个扭转乾坤……
直到欧战爆发,与蒋介石的和谈也毫无进展,日本方面才根据兴亚院起草的《日华新关系调整要纲》,与汪精卫谈判成立中央政府的基本条件。要纲比起近卫首相宣布的“善邻友好、共同防共、经济提携”三原则有很大的倒退,汪精卫大失所望,《要纲》的内容不仅与他向日本提出的要求相距甚远,而且大大超过了上海重光堂协议的范围,也违反了近卫第三次声明的精神。但汪精卫已经骑虎难下,考虑再三后,还是在这个基础上与日本方面进行了谈判。
黄历抵达上海之前,影佐机关刚刚安排了汪精卫到南京与梁鸿志及王克敏会商之行。梁鸿志是华中“维新政府”的首脑。王克敏是华北“联合政府”的首脑。影佐机关认为汪“组府”须得梁、王的协力,才能着手,因而举行南京会议。
汪、王、梁会见,汪首先说明统一“组府”之意。梁鸿志略为客气,开口说道:“这件事要让我们商量之后,才能答复。”王克敏则很坦白的说道:“我们三个人商量没有用。这件事要他们协商好了,也就可以做了。”
王克敏所说的“他们”,就是汪精卫背后的影佐机关,梁鸿志背后的原田机关,和他自己背后的喜多机关。这便是傀儡之所以为傀儡者的鲜明事实,每人背后都另有人操纵,他们不过是摆设而已。譬如四个人打麻将,每一人的背后有一参谋。打到两圈之后,关键时候,四个参谋便都伸出手来,直接的打了起来,那座位上的四个角色反而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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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等到达上海后,先是暂住在虹口日本兵营附近的楼房里,而在汪伪“六全大会”前,迁入沪西愚园路1136弄的一座花园洋房里,它是过去国民党政府交通部长王伯群的住宅。王伯群任大厦大学校长时,为娶该校校花保志宁为妻,动工兴建此美轮美奂的大厦,作为藏娇的金屋。
1931年,进步作家邹韬奋为了揭露这桩丑闻,曾将此屋拍成照片,发表在他创办的《生活周刊》上,轰动一时。上海沦陷后,楼房为日军占领,弄内还有十余座各自独立的西式花园楼房。
日军将该弄内的所有住户赶走,将王伯群的小楼让与汪精卫,其余房舍供周佛海、褚民谊、梅思平、陈春圃、罗君强等一批人分宅而居。该弄除由十名日军负责警卫外,还有“76号”特工总部派一百多名武装特务日夜严密警卫,没有汪伪发的临时证件,或者预先通知的特定人员,完全无法进入弄内。而且愚园路与极司菲尔路一样属于越界筑路区,1136弄与“76号”相距不远,往来也很方便。
黄历搂着李倩心的纤腰,李倩心则紧贴着他,头倚着他的肩膀,两人一副亲昵的样子坐在黄包车上,从愚园路和极司菲尔路上走过。黄历用心将各处的地形建筑牢牢记在心里,觉得刺汪之事相当棘手。
这是他来到上海四天里的第三次堪察实地情况了,每次的装束都不一样,有时是单独一个人,有时是和崔小台一起,冯运修和崔小台也装作路过的样子,进行过侦察,一份地势方位图纸标记得已经越来越详细,但如何进行刺杀,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