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雷不得做绊发地雷,但黄历却将它变成了触发地雷。把手雷的保险销拉掉,然后埋在地下,只露出击针,一踩上去,一个人的体重足以使其下沉,从而引爆手雷。
遭到两次手雷袭击后,剩余的鬼子还以为是象昨晚那样的诡雷,愈发小心翼翼。而且没有了军官指挥,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谁也没发现,在混乱中,黄历悄悄地混了进来,站在他们当中,端着三八大盖,低着头装模作样地搜索着。
“敌人在那里?”黄历突然叫道,端起枪向林子里射击,并且勇猛地冲了进去。
几个鬼子立刻跟了上来,虽然他们还暂时没看见什么,但跑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目标,一个飘忽的影子就在前面晃动。
终于看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鬼子们恨得牙根都痒,端枪射击,向前逼近。而黄历却装作摔倒的样子,动作很慢地爬起来,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打中了。”一个鬼子兴奋地叫着,其他鬼子更来劲儿了,嚎叫着继续前冲。
一只大手从后面迅速地伸了过来,捂住了最后面一个正前进的鬼子的嘴,脖子一凉,鲜血狂喷而出,鬼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意识和精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迅速地消逝无踪。
将尸体轻轻放倒,黄历继续前进,十步杀一人,形容现在的情景,是最为贴切。
一个鬼子转头奇怪地看了一下,噗,匕首直刺入他的咽喉,他的喉咙里象塞进了一把沙子般难受,大睁着死鱼般的眼睛,在黄历的搀扶下,尸体慢慢倒地。
这是敌人?两个冲到跟前的鬼子瞪大了眼睛,一件军大衣挂在树枝上,被风吹得左右晃动,象是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噗,一个鬼子的胸口突然多出了一个刺刀尖,他愕然的低头瞅着这把扎进自己身体的凶器,鲜血从嘴冒了出来,抬头望着旁边的同伴。
黄历不等最后一个鬼子转身迎战,已经弃掉步枪,一个箭步跳过去,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并冷冷地望着他充满恐惧的眼睛……
营地那里还剩下三个鬼子,黄历将手枪别在后腰,随手捡了枝步枪,转身向营地走去。
留在营地的三个鬼子已经发现了雪地里的小野,光着身子已经被冻得半死。三个鬼子赶忙找来衣服,将他包裹起来。只是小野的伤势很奇怪,歪着脖子,流着口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手脚也都因为脱臼而无法动弹,只有眼睛里露出愤怒无奈悲哀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