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进攻战斗的主要战法:一是集中力量,夺点控道。集中力量打要害,是进攻战斗的普遍指导原则。山地进攻战斗,敌之要害在哪里?在制高点、山垭口、交叉路口和山间通道上一旦攻克这些要害,敌防御部署将被割裂,防御体系将陷于瘫痪二,山地最适合用于防御,一个险要的地方只需要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防守,并且使敌人的重火器难以挥作用,所以,最适合游击队现在的状况。而且,对于特勤队这样的精干分队来说,山地的复杂地形给他们提供了袭击和破坏敌后方地域的可乘之机,可以大胆深入敌翼侧、侧后或纵深,袭击敌指挥机构、炮兵阵地和后勤设施,破坏敌人进攻时通行的桥梁、交通要道和通信枢纽等o重要目标……”
“另外,山地地形复杂,地势起伏大,隐蔽条件好,许多地区植被茂密,非常有利于狙击手的隐蔽机动和突然起致命一击。敌军指挥官、向导、技术兵种如果遭到击杀,将严重影响其行进度以及作战能力。如果没有机会击杀此类敌人,可选择其他敌人进行狙击,可以采取击伤而不打死的策略,一个伤员可能至少需要两个士兵照顾,如果伤员增加,敌人的机动xing将受到极大制约。这在特勤队的实战中已经得到了验证,可谓是行之有效……”
黄历停下笔,思索着,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善于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并能展开想象,得出更深刻的结论。虽然他的记忆有很大的缺损,但相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他的知识量是巨大的,想出来的东西便自然而然地让人有前的感觉。
正想着,外面脚步声响了起来,程盈秋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军服,十分合体,回到山里,比较放松,裹胸布取了下来,因为腰间紧扎着一条赭色的皮带,愈衬托出挺拔饱满的酥胸,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tun部。
“在写什么呢?”程盈秋凑了过来,说道:“今晚有戏听,别憋在屋里了。”
黄历很不满地瞅着她,起了牢sao,“你成天跑,晚上也见不到人影,和那几个女人呆在一起,要搞什么名堂?”
程盈秋抿嘴一乐,坐在黄历身旁,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帮个忙,这些武器装备给凑齐吧!”
黄历疑惑地看着纸上列出的武器装备,这应该是一个班的标准,一挺机关枪,一支狙击步枪支盒子炮。他不明白程盈秋要干什么,伸手敲了敲,问道:“你要这些武器干什么?不说清楚,我也不好向上面开口要啊!”
“这是我的计划。”程盈秋很畅快地笑着解释道:“我要组建一支女子战斗组,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武秀兰、沈欲婷、连英、金秀,再加上我。这些就是我们的装备,你看怎么样?”
黄历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一个机枪手,两个狙击手,剩下的两个拿短枪,应该是弹药手,多出的两支短枪是给谁用的?哦,两个狙击手是一长一短双家伙。”
“聪明,一猜就中。”程盈秋笑着拍了拍黄历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想出来的,配置合理吗?”
黄历苦笑了一下,说道:“合理倒是合理,可就是太好了,别人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开口呢?”
“也不是很好嘛!”程盈秋抓着黄历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般地说道:“你一定能办成的,对不,我可是跟她们保证过的,你不会让我丢脸吧?”
淡淡的女人香传进了黄历的鼻孔,战斗紧张,两人好久没真正亲热了,回来一是疲累,二来程盈秋忙活她的女子战斗组,一天也看不见个人影,黄历有些情动,伸手搂住了程盈秋的纤腰。
“干嘛?说正经事儿呢!”程盈秋嗔怪地推了黄历一下,却被黄历抱得更紧。
一旦爱情生在男女之间,使其脱于情欲之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黄历猛然低下头,用力地ěn着程盈秋的脖颈,耳朵,脸蛋,眼睛,还有那温热的嘴bsp;嗯,嗯,程盈秋挣扎着,却因为怕有人听见,而不敢太出声,直到那深深的ěn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和幸福的感觉,一种醉人的快乐,一种无限的柔情浸透了她的身体。她停止了挣扎,觉得自己被溶化了,她作出了本能的回应,那是多么长久,多么心醉的甜ěn。她的头往后仰着,眼睛迷迷糊糊,身体懒洋洋的,心里有点昏迷。
两个人喘息着躺在了一起,爱情的全部魅力,它的全部热情,它的狂喜,它的甜蜜,在两个人身上勃了,涌入了他们的心灵。两人目光转不开了,目光交织着,探询着,世界安静了,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所有的杂声都被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翻云覆雨之后,程盈秋倚在黄历怀里,微微侧头看着他,她脸上泛着红晕,眼睛迷离着,爱情使她变得更美。这样的姿势很放松,她很自然地以为自己的身体就该在那里一样。脸上的表情使她象刚刚揭下盖头的新娘看着自己的女婿一样,充满着幸福。
“那些武器要尽快搞到哦!”程盈秋说话懒懒的,ji情过后的幸福和快感还没有消散,身体不想动弹。
“当然,当然。”黄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他现在是什么都会答应下来的。
“吃完晚饭,一起去听戏,放松放松。”程盈秋用手指在黄历的胸前划着圈,微微闭着眼睛,回味着以前,幽幽地说道:“还记得在天津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电影嘛……”
月亮刚刚升起来,村口的场院里已经坐满了人。演大戏,在村子里本来是件很轰动的事情,但由于时间关系,舞台布置得很简陋,又有军队压场,老百姓不太敢放声吆喝叫好,现场的气氛并不太热烈。
这不过是个走南闯北的草台班子,名字倒挺响亮,叫庆梨园。当时在老百姓眼里,唱戏的是个低档行当,王八戏子,走不在人前,是抠人碗底过日子,是个养不养老的营生,还不如当长工。别看年轻时挺出名,到老也是落个讨吃要饭冻饿死。这还是名角,至于一些二把刀、流程把子,那就更不在话下,唱上一辈子,连个身贯都护不住。
由于战士们生活单调,游击队又制定了严格的军纪,不准,不准扰民,所以找个戏班唱戏,这也是排解战士们情绪的一个举措。至于村民,则是沾了部队的光,一听说,隔着十里八里的百姓也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