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愈加疯狂地迈动xiǎo短腿,咬着牙向前追赶,突然有人大叫一声,一个士兵把步枪向上一举就跌落下去。在地面上消失了,随即发出非人的凄厉的哀嚎,吓了所有人一跳。
伊藤随即醒悟过来,大声提醒士兵们注意脚下的陷阱,并命令两个士兵去把落阱者拖上来。
其状真是惨不忍睹,这个鬼子被尖利的木棍象直矗的刺刀般从下腹穿进,并从后背透出,当把他从木棍上拔出时,他的肚肠拖了出来,陷阱边溅满鲜血,他被平放在地下,身下立即变成血洼,他的眼窝深抠下去,嘴里流着鲜血,布满血沫的嘴唇嚅动了几下,头一歪死了,而他痉挛的手还抓着两把血泥。伊藤的心悚然沉落下去,愤怒地抬头望着前面,胸间升腾起怨毒恨火,我要为死去的帝国士兵复仇这种报复与仇杀的ji情是狂烈的,难以抑制的。
黄历飞快地跑进山谷,跑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回身打上一枪。而对面,沈栋等人也占好了阵地,向追来的鬼子shè击着,掩护黄历通过了这段危险的距离。
对面就是敌人,他们终于累得跑不动了,在这里作垂死挣扎吗?伊藤的心里充满了嗜血的兴奋和狂热,他要用指挥刀将这些敌人一个个砍死,用他们的头颅证明自己的武勇,维护自己的荣誉。
一阵对shè过后,黄历等人仓惶后撤,而伊藤唯恐敌人逃脱,立刻毫不犹豫地挥动指挥刀,“牙西格格”他一声嚎叫,指挥部下追了上去。
“杀啊,冲啊”日本兵仿佛饥饿的恶狼,嚎叫着,打着枪向前猛扑,长时间的沉闷终于迎来了正面jiāo锋的机会,而且看起来这伙敌人只会偷袭,根本抵挡不住皇军的勇猛进攻。
战争中,指挥官情绪的变化与军队的进退胜败有着极大的关系,指挥官的冲动或冷静,胆怯或鲁莽,往往决定了战争的结果和无数士兵的命运。
被愤怒占据大脑的伊藤在黄历等人的再三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象一头狂化的野兽一样,指挥鬼子们冲进峡谷。此举不仅将自己陷于险地,更把手下的士兵带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最前面的鬼子几乎就要穿过谷底了,呯一颗子弹迎面飞来,他的身子顿了顿,一头扑倒在地。紧接着,从谷顶冒出无数人脑袋,手榴弹象下雨似的落了下来,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鬼子兵也被吓得惊慌失措,失声怪叫。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连成一片,金属风暴顷刻间淹没了谷底的鬼子,鬼子惨叫声此起彼伏,伤亡惨重。
在狭谷的另一边,黄历和沈栋等人重新停了下来,与特勤队的大队人马会合,牢牢的堵住了鬼子们的道路。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鬼子被打晕了,手榴弹雨几乎报销了一多半的鬼子,剩下的有的向前冲,有的向后跑,有的举枪向上shè击,有的紧贴着狭谷的山壁躲藏。
“轰”,“轰”,“轰”……手榴弹一个接一个的爆炸,就象无数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水面,激起无数漩涡和làng花,黑sè的烟柱此起彼伏,碎石和着泥土冲天而起,横扫着挡在前面的一切障碍。把谷底的鬼子象稻草人一样毫不费力地击倒,抛起。
狭谷里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yu聋。战士们居高临下对敌人进行打击,打得敌人无处躲藏。伊藤带着后队向外冲锋,想杀出血路逃跑,但几块巨石从天而降,彻底堵住了鬼子的生路。
爆炸声渐渐停了下来,硝烟被山风吹散,呈现出一片狼藉的战场。几个弹坑还在冒着缕缕青烟,残缺不全的尸体倒在遍地碎石当中,有些尸体成了马蜂窝、麻布袋,残肢断臂、破烂枪械抛得到处都是,鲜血和脑浆混合着在地上流淌,个别受伤未死的鬼子躺在地上翻转哀号。
呯黄历shè出一枪,结束了一个鬼子伤兵的xing命。稍微停顿了一下,程盈秋等人也开始shè击,没有宽恕,没有优待,这是黄历在他们进入特勤队后立下了第一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