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你先送成子小姐去医院吧过两天,不,明天请你就到我的宅院来,好吗?”秋野诚一的态度愈加客气,需要即是价值,身边必须有服部小五郎这样的高手,安全才有保障。
服部小五郎瞅了中岛成子一眼,中岛成子轻轻点了点头。
“哈依”服部小五郎轻轻鞠躬,表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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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跑掉了,怎么跑,先跑到哪里,这些问题是早就想好的。他只是奔跑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便用走的,因为本身不断地奔跑会成为有意者眼中的目标。当确定没有人注意到现场的情况下,他用竞走那样的速度,大步地走着,这样便不会制造出惊天动地的脚步声。过了一个街区后他马上拐到了小巷的阴暗角落里,停下来仔细观察着周围情况。
确定彻底甩掉了追赶后,黄历轻轻舒了一口气,穿过这条阴暗的小巷,又来到了一条大街上,在路灯下点着根香烟,缓缓地吸着。
不一会儿,一辆黄包车跑了过来,车子来到黄历跟前,黄历不待车子完全停稳,已经跳了上去。
是成功了,还是失手了,黄历并没有太注重这个问题,他在想那个动作异常敏捷,警惕性异常高的瘦子。那家伙怎么不用枪,是没有,还是来不及用,那两个擦着他的后背落空的暗器到底是什么?这还真是个厉害的对手,单以冷兵器或徒手格斗来说,自己大概要略逊一筹吧
嘿嘿,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比武,而是智慧与身手的双重较量,人类最大的惨剧便是彼此以武力估计价值,象熊或狗似的老想试试自己的力气,而忽略了智慧才是最有价值的。那个日本瘦子,肉不多,脑袋也不大,那小脑子里的智慧哪能与自己相比。
黄历微微挂着冷笑,把烟头弹飞,一个红色的亮点划着弧线飞向路旁。自己不是什么神仙,偶有挫折也算不了什么,但经验和教训必须要吸取,首先是情报不够全面,自己的侦察也不够细致,其次是自己确实有了轻敌之心,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车夫小姚沉默寡言,甚至从外表看有些木讷,但就是这样才不引人注意。而且他的职业掩护是那么真实,完全是个地地道道的洋车夫,一个非常熟练的车夫。这让黄历感到很满意,与这样的人配合,一来不会乱说乱问,二来不会因为露马脚而牵连到自己。
小姚拉车的跑法很有意思,他的腿长步大,腰里非常的稳,跑起来没有多少响声,步步都有些伸缩,车把不动,使座儿觉到安全,舒服。说站住,不论在跑得多么快的时候,大脚在地上轻蹭两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气似乎能达到车的各部分。脊背微俯,双手松松拢住车把,他活动,利落,准确;看不出急促而跑得很快,快而没有危险。
黄历有时很羡慕小姚,他虽然天天出去拉车,但不必象穷车夫那样卖力,他只须继续保持着一个好车夫的体能,他也不必为车份钱发愁,加上津贴,他还很有些富余,能够供在天津中日中学的妹妹安心读书。闲暇的时候,他便去小酒馆,三两白干,两个小菜,能消磨掉半天的时间;有时他也去那种低级的ji院,花上块八毛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他的生活简单而自在,起码在黄历看来是如此。
如果不是小锁突然到来,自己也能过上那种普通人的生活吧,黄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珍娘,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命运啊,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东西,自己的路大概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转来转去,总会再转到上天安排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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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抗日杀奸团以前还只是个名称,在民众中没有什么影响话,中原公司纵火案就是抗团打响的头一炮。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不少,除了沈栋小组内的几名核心成员外,还有新发展的一些人员。燃烧弹由其他人按计划分头放好,沈栋和李振英身藏两瓶配制好的王水混进了消防站。沈栋假装问路,将消防站里值班的一个人yin*出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李振英则趁机把王水倒在消防水龙带上,十几条水龙带都缠绕在一个可活动的大轴上,水龙带遇到王水都被腐蚀成了黑色,李振英又把黑了地方转到后面去,以免被值班人员发现。
时间掌握得很好,几个在中原公司屋顶上的人员撒完传单,撤退到指定地点后,暗中布置的燃烧弹开始发火,火头一个接一个地在中原公司燃起,消防站的火龙带却无法使用,火势蔓延开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