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岩上一个队人马五人正静静的看着这场诡异决斗的展开。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身材挺拔,面容刚毅,一双皓月般的眸子里射出骇人的冷芒,身披轻甲,双手中并无兵器,身后则背了一柄巨剑。在山风中发丝随风而武,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刚毅的脸上,更增加了几分肃杀之气。
其余四人皆隐藏在树丛之中,除非高手难辨其行踪。
远方大战一触即发,五人却淡定无比,更让人忌惮的是,这五人从这三波人于两个月前有汇合趋势开始就以各种手段将他们引向寨子。
“仓虎哥,这人怎么还不打,我都等急了,这都出来半年多了,听说有个娃儿得了完整的传承,我族后继有人了,我等不及回家了。”阴影中一个年轻又带了几分急躁的声音说道。
“你这是近乡情更切,想你家小妮了吧。”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声说道。
“你比我还想,你家小壮肯定又长高了不少。”
“好了,大家静静观战,看看外界的高手都到了什么地步,这里离迷阵只有不到三十里,不出两日我们就能回家了。我接到仓龙首领传信,只要回到寨子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管了,最近都不会让我们出门了。”这为首之人正是外出半年有余的小豹子父亲,仓清凌的夫君仓虎。
众人齐声应诺。
“有人。”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声音提醒道。
“不用担心,是我儿豹子来了”。话音刚落,仓豹就出现在不远处的山梁之上,几个腾跃就到了近前,先是向父亲施礼,再对身后四人行了一礼。
“父亲这是奶奶给的,仓博仓农两位爷爷刚研制的丹药,可避百毒。”仓豹首先将丹药分发众人。
仓虎接过丹药,药香扑鼻,其中混杂淡淡的奇异香味。
“这是……伏龙草的香味,居然是那株伏龙草结果了。”仓虎惊讶道。事情紧急,来不及细想,众人服下丹药。
仓豹将仓龙、仓荷的指令传达下去,众人重新计议了一番。
“这白衣人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军中的亲军,因而最好不要动他们,以免惹来朝廷的窥伺,我等就不得不再次迁居。这血手门徒虽然人数众多,只是乌合之众罢了,待他们三方斗个鱼死网破,我们再去把这群人处理了。只放进去为首之人和那只小兔子。”
“仓桃、仓明、仓进你们三人去解决那些喽啰,仓幻你做个假体,就是那小兔子死亡的样子。仓豹你随我挡住官军一众人。”仓虎吩咐道。
“那官军为首的天富星甚是了得,还是让我跟你去吧,仓豹跟苍桃他们去。”先前那急躁声音的仓进说道。
“不必,想必这半年来豹儿一定精进不少,此次正好考校一番。各自去找好位置,只等我的信号行事,若事情有变,我自会知会大家。”
众人领命散去,只剩父子二人在崖上静静观战,此时下方已经开始战做一团。
也不知是谁先行引动了战端,三方人马当即战到了一起。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血手门徒本就是朝廷严令缉拿的重犯,自然是与天刑军不是一路人,而此时的杀手卯虽虽然也是京城爆炸的元凶之一,但是却已叛出血手,可暂时作为战友。
起,天刑军九人闪过仍在对峙的天富星和卯二人。以三人为一组,先是一波随身短弩如骤雨般扫射过去,对面虽有上百人的庞大队伍,登时也被杀了十几人。
原来这血手组织中秘传了一种控人心智的法门,能在短时间能控制住人为己所用,如提线木偶一般。但只要是人死了,线也就断了,无法继续操控。与那拥有绝对控尸术的血手子有天壤之别,而此次前来追击的人并非是子。所以这波人控制的也只是一些在追踪路上好死不死撞上这支血手小队的江湖莽夫而已,而且越是功力低微的越是好控制,耗费功力也越小。
继,天刑军九人仍旧三人一组杀入敌人阵中,只见三人中一人持长枪,枪头有大钩可刺可带;又一人一手轻便藤盾一手大刀,可格挡远处箭矢,亦可近身搏杀;复有一人持长剑,敌人近身则立毙当场。先前制式长刀早已被当做暗器丢向了对面。
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当着披靡,见着皆亡,更无一人是其对手。长枪出击,圆盾跟上,刺死则枪回,刺不死则倒钩带人而还,长剑再刺;枪回之时,大刀出,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三人小阵,与另两小阵合成一大阵,阵型随意变换,一阵出则二阵守,一阵回则又一阵出,真真是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血手一方随着控制傀儡的人数不断减少,剩余傀儡的动作却更加圆转灵活,战力猛增。
原来这控制人的法门也是有限制的普通血手门徒最多一次控制五人已经是极限,再多就是在搏命了,其实用五人进行如此程度的激战已然是将众人的精气耗尽。
随着控制人数的减少,控制傀儡的血手门徒顿觉轻松不少,只可惜这反噬之力来的也快,毕竟不是杀手子那般的绝对控制。众人顿觉内力空虚,无法继续迎战。
至此用作控制武林草莽的十人无力再战,被控制的五十人也被格杀殆尽,剩余的四十余人始终按兵不动,与冲在前方的六十人拉开了二十丈的距离。
而天刑军的好手则九人俱在,只是合九人之力格杀六十名武林好手,虽然对方多数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但也颇耗精力,剩下的四十人若一拥而上,恐怕是难以抵挡。
天刑军九人也不恋战,当即退回本阵,组成三段式射击阵势,严阵以待。
“我的人已经给出了诚意,姑娘请拿出你的诚意。”天富星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