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有人要算计他,那么只要他不出现,就能避开。
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还骗不到他。
傅九渊回去后便洗漱睡下,第二日天没亮,就有村民来敲他家的院门。
“阿九,你在家吗?”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傅九渊起身出去。
村民们的脸上带着焦急,一看到他出来,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如此,傅九渊便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干脆看向相熟的村民,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村民重重地叹口气,“梨花没了,她爹昨晚去亲戚家没回来,今早发现人吊在房梁上。她的床上秽乱不堪,怕是被人夺了清白。梨花死之前在桌上留下字条,说夺走她清白的人是你。”
傅九渊面色一沉,昨日他知道梨花和楚暖暖要算计他,便直接回了家,后面的事他并不清楚。
如今梨花已死,说明此事并不简单。
“不是我,有人去报官了吗?”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发生这种事,谁会愿意报官啊。若是闹大,丢的可是宋家村的颜面。”
“人命关天,你们却仍在意颜面?”
有村民撇嘴道:“谁不知道你是京城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兴许就是你占了梨花便宜,逼她上吊自尽。那些当官的跟你们穿一条裤子,怎会为我们这些乡下人说话?”
另一位村民道:“就是你,昨晚我亲眼瞧见,你孤身一人往连叔家的方向去了!”
傅九渊没再说话,而是绕开村民,去了连叔家。
远远的,就能听到连叔痛哭的声音。
“梨花啊,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这样走了,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匆匆赶来的不仅有傅九渊,还有闻讯而来的里正和周氏。
里正看了眼躺在地上被白布盖着的梨花,分明昨日人还好好的,一晚上过去,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里正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叔这会儿没心思说话,是周围的村民将梨花上吊的事给里正说了。
里正想也不想就摇头道:“此事不可能是阿九所为。”
“叔公,就算阿九是富贵人家出身,你也不能偏袒他。我都瞧见了,昨晚阿九孤身一人来了连叔家。”
傅九渊将这句话收入耳中,昨晚天太黑,他很难看清楚跟他有段距离的人,可他也能感受到,他没在外面遇到村民。
若是身在屋里,在点灯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人是谁。
若是不点灯,天黑距离又远,他们是如何确定路过的人是他?
想明白后,傅九渊冷冷一笑。
没想到楚暖暖竟还有如此手段,先前倒是小瞧她了。
就是不知他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会让梨花选择寻死。
“阿九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坐在地上痛哭的连叔忽然止住哭声,站起身朝傅九渊扑过去。
连叔抓住傅九渊的双臂,双眼通红,用哭到沙哑的嗓音问:“梨花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连叔轻轻拍了他两下,缓缓松开手,转身喃喃道:“我信你,你说不是便不是。但害我女儿的人,我定要寻到,将他送入官府!”
傅九渊沉着冷静地提议道:“既然连叔想要将害死梨花的人送入官府,不如就报官吧。官府有仵作,查案这种事他们更擅长,定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