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海面，商行简泛舟饮酒，多了几分恣意潇洒。

司澜出现在扁舟之上，温润的脸上依旧带着苍白，只是比起以往多了几分笑意。

“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司澜在商行简对面坐下，“玄贺。”

商行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将另外一杯推给了司澜，“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嫉妒。”

司澜低笑出声，接过了商行简手中的酒杯，“事情我多少知道了一些，可是你要做什么？”

商行简靠着椅背看着茫茫无边的大海，“你们最近似乎都很喜欢问这个问题，我能做什么，我要做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寻老友，恣意人生？”

司澜垂着眼眸将杯中酒换成了茶水，“玄贺，当年将你和岁星接回来的人是我，我们一直好奇，天下安定，玄机也未曾盘算出任何灾难，为什么你和岁星还会出现。”

“天地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岁星就是你让你教的，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商行简嫌弃的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水，最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想必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司澜看着商行简起身，“虚空镜颠覆之时，玄机曾经为你们卜过一卦，玄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商行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那半吊子技术，什么时候能算的准？如果真的能算的准，怎么就没算到虚空镜颠覆？”

“世间行径，皆有定数。”

商行简闻言笑了出来，“恰好我有些他的消息，等我寻到他，再来和他辨辨这个定数是如何定的。”

商行简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向了司澜，“对了，岁星神格还没有苏醒，有些话你掌握分寸。”

司澜没有回应，但是商行简就当他答应了。

但其实程脉与司澜并没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司澜看她同样像是慈爱。

活脱脱的我和你们同事，你们都想给我当爹的既视感。

“我就说了，不需要去见他，你非不信。”商行简幸灾乐祸的说道，回到A市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晰了。

新闻里正在播报史密斯在北极探险遇险的事情，程脉没理会商行简，而是一直在看新闻，这新闻迟到了二十多年，但是还是来了。

史密斯的尸体是救险队从冰山中挖出来的，人已经完全僵硬了，死亡原因是失足落水。

程脉看着双目紧闭的冰人，将视频按了暂停，可以看的出史密斯死的并不痛苦。

“你没问他什么？就这么让他死了？”程脉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商行简，“他就这么甘愿赴死？”

商行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葡萄，吊在半空一颗颗的吃着。

“甘愿赴死有的时候也是解脱。”商行简淡淡说道，“他做过什么还真的能一帆风顺的活到现在？这么着急找人救司澜，但是又害怕，能是为了什么？那必然是他过的并不好。”

“有人威胁他？”

“非也，是罪过太大，反噬精神。”商行简说着看向了程脉，“这件事告诉我们，胆子小的人不要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