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不断流下,她满意点头:“陈公子,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你敢!你敢!”陈惊涛奋力挣扎,“即便我有罪,也该朝廷官员审问,皇上下旨处罚。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决定的。我是毅勇侯府的公子,我爹会来救我的。他会救我的!”
上官海桐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拭匕首:“毅勇侯府自身难保,如何救你?凭你指认通敌的口供?陈公子,时间不多。你若无话说,便上路吧。毕竟你真的很呱噪。”
陈惊涛惊恐瞪大眼睛:“什么口供?我不知道,不是我。”
“整个毅勇侯府陪葬,你应该高兴。”上官海桐匕首入鞘,微笑后退两步。
这时,两个狱卒进来。
一人捏着口供,一人强压着陈惊涛带血的手指画押。
纸上赫然写着毅勇侯府的罪名,通敌叛国。
一旦查实,满门抄斩。
陈惊涛不要命抵抗:“放开我!你们胡乱栽赃!我爹没有,毅勇侯府没有!上官海桐,你虚设罪名构陷。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上官海桐姿态优雅,唇角带笑:“可惜,先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话音落,她转身离去。
口供被强制画押,两个狱卒拿来绳子勒犯人的脖子。
用力之大,完全不给活路。
陈惊涛渐渐无法呼吸,视线模糊。
他想不明白,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女儿如何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犯人气绝,狱卒退出去禀报。
口供被一层层往上递交,最后落在御案。
姚不为低声咳嗽:“我今儿身体不适,皇上跟前你好生伺候着。”
“是,师父。”低眉顺目的公公,姓花。
皇帝进御书房。
姚不为告假,退下。
花公公端来茶盏,端详圣上脸色。
皇帝看过口供,愤怒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就此,毅勇侯府罪名已定。
没人在乎真假。
皇上心有芥蒂,宁杀错不放过。
大批士兵包围毅勇侯府,男女老幼全拉去大牢。
曾经自命不凡的毅勇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看起来就是个糟老头子。
李思蓉坐在对面的茶楼上,望着这一幕终于出了心中恶气。
京城中局势瞬息万变,有人一朝得宠,也有人刹那落入尘埃。
上官府。
上官海桐手上拿着书卷站在窗前,天变了。
银华端着汤盅进来:“姑娘,师兄近日为皇上把脉。龙体年迈,时日无多。”
唇角勾起笑,上官海桐转身:“银华,你去一趟三皇子府。代我向堂姐问个好。”
“是。”银华福身退下。
幻霜看完热闹回来,绘声绘色讲述:“活该,谁让他们无法无天。”
与此同时。
永安侯府发出一声哀嚎,除养在柳心音膝下的女儿外,所有孙辈殒命。
其中有病逝,也有意外。却不知到底是不是人祸。
李善齐鬓边出现白发,儿女背地里相斗,一个比一个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