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萱了然:“明白了。奴婢立刻让人传话给三殿下。”
瑾明宫。
太子焦急走来走去:“母后,你说咱们有机会争到那个位子吗?”
皇后手捻佛珠,盘坐在软榻上轻声念经。
贴身嬷嬷劝告:“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如今皇上正是恼怒的时候,别触霉头为好。”
太子烦躁,拂袖而去:“儿臣知道了,先行告退。”
待人走远,皇后轻轻抬眸:“那名副将是谁的人?没听过这号人物。”
嬷嬷回答:“他平民出身,未投靠任何人。”
皇后拨动佛珠沉思片刻:“搅动朝堂的手段,不像背后无人。且看吧。”
看看外面,嬷嬷忧心:“娘娘不指点太子殿下几句?万一他莽撞惹怒了皇上……”
“他不莽撞,怎么让那些水底下的人冒头。无碍。”皇后心里有数。
嬷嬷明白点点头。
大牢。
负责审理的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已将整件事调查清楚。
简简单单的失职,擅自出营饮酒。仵作验尸,指挥使确实死于醉酒。
他们立刻上报。皇帝看过案卷不言语,猜不透满不满意这个结果。
他摆摆手,让人退下。
众人下去。
一想到明日早朝,皇帝便头疼。
估计又要吵得不可开交,选不出接替的人。
事实确实如他所料。无论文臣还是武官,对人选各有各的说法。
太子尤为活跃,拼命举荐人。反而三皇子和四皇子这次一声不吭。
一连好几天都没吵出结果。
皇帝坐在御书房,对大臣们提议的人选犹豫不决。
京郊大营指挥使的位置何其重要,他不希望是任何势力的人。
正在风头当头。
上官海桐回城,她第一时间面见四皇子。
无人的宅院。
谢启衡倒上两杯茶:“事情并不顺利,父皇还未做出决定。”
上官海桐一笑:“圣上不希望坐上指挥使位子的人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他们举荐的那些人统统不可能。如此焦头烂额之际,皇上定会找一个毫无势力又信得过的人。”
毫无实力又信得过……
谢启衡恍然大悟:“九弟。可我与他交情不深。”
上官海桐端起茶杯:“那便交换条件。殿下应该知道他最在乎什么。”
谢启衡沉默,许久未回答。
倒掉凉掉的茶,他摇摇头:“九弟没什么在乎的。”
“有。”上官海桐笃定,“舒妃娘娘。”
谢启衡眉头紧皱:“我……”
上官海桐直视而笑:“一个消息就能得到他的相助。当年,舒妃娘娘如何死的?”
这是宫里的禁忌。谢启衡不愿触碰,可此时需要九弟出手。
他手上把玩茶杯问:“你确定九弟会出手?”
“他一定会。”上官海桐自信而笑,“殿下可愿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