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1 / 2)

大清早的,哥嫂已经起床干活。

做饭的做饭,挑水的挑水,孩子们跑来跑去玩耍。

卫承敲响院门。

将水倒入水缸,哥哥前去应门:“你们找谁?”

卫承客气说话:“你是画脂的哥哥吧?我们是她的朋友,想来拜祭一下。”

闻言,哥哥变了脸:“去去去,找死人去乱葬岗。咱们可没闲钱给她立坟刻碑。”

“你。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瓮得强气得青筋暴起。

哥哥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一大家子要养,只能给她草席一卷丢到乱葬岗。”

瓮得强愤怒不已:“她是你的妹妹呀。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把她丢去乱葬岗。”

嫂子听见动静,过来泼辣叉着腰:“你们又是哪位?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瓮得强愤愤一拳捶在门上。

哥嫂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打人吗?”

卫承伸出手阻拦:“算了。我们走吧。早些赶去乱葬岗,让她入土为安。”

瓮得强气鼓鼓转身。

卫承瞥哥嫂一眼,带着老二出城前往乱葬岗。

他们找到被草席裹着的白骨,那套熟悉的衣裙破败不堪。

瓮得强边哭边挖坟,最后用木板做了个墓碑。

卫承点上香烛,慢慢烧纸钱。

瓮得强用手背擦掉泪,眯着红肿的眼一起烧纸。

烟火缭绕,飘向远方。

两人拜祭完,马不停蹄赶回城。

半夜。

上官府的后门被敲响。

值守的门房打开门:“谁啊?”

一妇人脸上青肿:“麻烦通报下赵嬷嬷,我是她的女儿。”

门房仔细一看,还真是。

他立刻让人进来:“出了什么事?怎这个时辰过来?”

妇人叫芳茗,曾在府中伺候。后来嫁人出去,做些刺绣的活计。

她有意无意遮挡脸上的淤青:“多谢。”

门房带路到潋影院,叩响门。守夜的丫鬟得知事情,忙开门把人迎进去。

赵嬷嬷的房间。

芳茗坐于桌边垂泪,帕子擦了又擦。

赵嬷嬷边穿衣边数落:“那个没良心的。早前怎么答应我的,怎么又去赌?”

小丫鬟端水进来。

芳茗净手洗脸:“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赵嬷嬷让小丫鬟下去,在桌边落座:“我可怜的女儿,他怎么能动手打你。”

落下两行清泪,芳茗抬手擦拭:“娘,他欠了太多赌债,辛苦一辈子也还不起。我带过去的嫁妆早被他挥霍一空。娘,你跟姨娘提一提,让我与他和离吧。”

女子和离并不容易。赵嬷嬷迟疑:“你在我这先住下,我想想办法。”

芳茗点头。小丫鬟进来,带她去别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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