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惠阳县君和戚墨台对繁姐儿颇是上心,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高氏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还像个外人。
高氏一想到惠阳县君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没那么上心,心里难免不平衡。又看繁姐儿那么亲近戚墨台,想着戚墨台莫不是常去伯府?
半青的事,让她记恨上了余慕烟。
其实在她嫁过来时,余慕烟还没出阁,她就多多少少跟余慕烟不和,也是嫉妒戚家人对余慕烟那么好。
她知道戚墨台至今未娶,是因为余慕烟的缘故。
想到余慕烟如今是守寡之身,戚墨台又还没放下,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个念头。
待高氏离开后,戚墨台陪着繁姐儿玩了一下午,又跟惠阳县君商量着接星哥儿和棋哥儿到家里吃顿饭。
日落夕阳之际,戚墨台借故有事出去一趟,实则是去楚青馆打探虚实。
他怕打草惊蛇,也没有进去楚青馆,就在附近找了间酒楼,在窗前静静眺望着。
门外,恰好同在观察的江兆方路过,他是认识戚墨台的,看了眼戚墨台的背影,试探地喊了声:“戚兄?”
戚墨台一回头,“江弟?”
江兆方走上前去,还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看到窗外的就是楚青馆时,大致猜到了他的用意。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在盯着楚青馆?
“不知戚兄来此,是有何贵干?”
“听说这里酒菜不错,来尝尝。”
”巧了,我也是,难得你我在此相遇,这顿饭,就让我请了。来人,上菜!”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戚墨台想着林未巧说过,陆裕宣得罪过谦国公府,那最想查清陆裕宣假死的事,除了他们,还有谦国公府的人。
不过谦国公府是怎么知道楚青馆的事?
至于江兆方,则想的是,戚墨台应该知道陆裕宣假死的事,不然怎么会找来楚青馆的?
经过他多日的打探,他发现楚青馆确实暗藏玄机,是泾城王外在民间的耳目。如果可以接着陆裕宣假死一事,从而揪出背后的泾城王,那谦国公府就少了一个劲敌。
一顿饭,二人是各有心思。
江兆方品着清酒,不断分析着此事,琢磨着如何才能从戚墨台嘴里套话。
他忽然想到,戚墨台尚未娶妻,是还留恋着那位前平荣伯夫人,二人之前可是青梅竹马。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给戚墨台倒了杯酒,“近来我听到个传闻,不知戚兄可有耳闻?”
戚墨台问:“什么传闻?”
“说来还和戚兄有关,我记得,戚兄家中有个表妹,嫁给了前平荣伯陆裕宣为妻。我听人说,这位前平荣伯,尚在人世中。”
“噢?”
戚墨台立马警觉起来,不解江兆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他顾及着此事闹大,会影响到余慕烟,故而再三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