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姐儿还不大想去,她说:“我看你绣得也还行,让你过去替娘掌掌眼,绣品都是准备拿去卖的,若有个瑕疵,娘不一定能看出来。”
母女两个又说起家事来,喜姐儿说山哥儿前阵子确实常来找自己拿钱,不给,山哥儿又闹,偏喜姐儿手里哪有银钱,全让王婆子管着的。
还是王阅看不下去,拿了些给山哥儿,山哥儿拿了一次,又想来拿两次三次。
“以后不用管他!之前是我太纵着他由着他,本以为他成了家能懂事点,没想到是夫妻两个跟我伸手拿钱。我们家又没有金山银山,哪经得起他伸手?”
到下午没那么热的时候,她们几个,还喊上了余慕柳和晚姐儿,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白宅绣坊。
除了她,都觉得很新鲜。
一番张望,不见李管事。
这些天,李管事不常在府里,都在白宅准备着绣坊开业的事。
来到后院,好一通找也没见着人影。
刚好她一转头,看到东侧的厢房里,有扇窗户半开着,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形:李管事低头搂着含羞的曹十二娘,二人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看着倒像是才成婚没多久的小夫妻。
她默默捂住眼睛,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可怜李娘子了。
没想到李管事看着那么正经负责的一个人,居然……转念想想,李管事是男人,也是俗人,经不起七情六欲的考验。
再说李管事又是伯府大管事,单单是这身份,就胜过那些地主员外。
她是陪房妈妈,负责伯府大房内宅的事,李管事则负责伯府外面的事,例如余慕烟的铺子田地等等。
她忙,也就忙后宅里的事,李管事就不同,各处奔波,见多识广。
有伯府给的体面和自己的能力,加之李管事也才三十来岁,模样端正,不摆着架子,就算李管事没有沾花惹草的心思,也难免旁人会对他动心思的。
不过照她来看,李管事和这曹十二娘,更像是双向奔赴的。
那李娘子算什么?
走到廊下,她故意大声喊着:“李管事,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