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李浩然心如止水,心如古井无波,他整个人仿佛枯坐参禅百年的老僧,躺在地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脑间心上,一片空灵。
山洞无日月,昏迷伤重中的两人浑然不知岁月蹉跎,光阴如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瞬间,也许一日,也许一年。
终于,李浩然九宵云外的心神再归体内,他很小心的催动内息,缓缓地疏导着真气走遍全身经脉,内息如带,绵绵密密、周而复始在体内经脉运行不休。
正所谓福祸相依,体内真气虽不及巅峰一半,但已恢复至四成。此刻,他感觉受此创伤后,全部经脉非但没有萎缩之状,较之当初尤阔几分。
李浩然连忙沉下心绪,心神内敛,他惊喜地发觉体内丹田凝聚着一团紫光氤氲的球状气体,重塑后的奇经八脉亦是坚韧无比,真气在其间畅通无阻的流转,几乎是念由心生,气随念至,意念到处,恢宏磅薄的真气立时汹涌流至!
李浩然欣喜若狂,忽又想到自己人在绝境,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待又回想纳兰素心生死不明,于是一下子张开双眼。闪电般把住纳兰素心的手腕,但觉气息若有若无,虽然伤势沉重无比,却无生命之患,终是松了口气。
然而让他忧心的是,纳兰素心体内似乎在一种慢性毒物在吞噬着她的生机,这让他好生不解,纳兰素心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首,怎么有人冒天下之大不匙,给她下毒?不过这些问题却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她弄醒。
李浩然四顾一下眼下的环境,不禁皱下眉头,原来他两所居的洞穴不但阴暗潮湿,而且没有一寸光线,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是休养的最佳场所,他忆起先前一处似有光线。
于是伸手过去就想揽住佳人,谁知刚刚抱起纳兰素心,触手一片冰凉滑腻,李浩然心下暗想:应该是衣服被爆破了一些,不过她的伤势不能再行拖延,却也无暇他顾。
前行数十步,终于见到一丝光线,虽然不是特别明亮,却也聊胜于无了。找到一处干燥平坦的岩石,轻轻地把纳兰素心置于其上。
略一回目,但见纳兰素心体无丝缕,纯美无比、白玉凝脂般的玉体裸的呈现在眼前,李浩然不禁为之一呆,继而神不守舍的痴痴打量起来
纳兰素心冰肌玉肤,雪白无瑕,细削香肩浑圆玉润,纤纤细腰盈盈一握,修长优美,那是一种令人不敢亵渎、令人窒息的美丽!
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圣女峰顶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桃傲然挺立,神秘之处光洁如玉,腻软细滑,没有一丝芳草,嫩鼓鼓粉嘟嘟惹人喜爱,让人有轻轻一吻的冲动。
平素高贵端庄、优雅如仙的碧箫龙王,此刻正自沉沉昏睡,近乎不设防的城市,任人攻城掠地。
如此美态,足以令任何男人见了都口干舌燥、欲火如炽!
李浩然是个男人,并且是个有血有肉有的正常男人。现在,他那双眼睛似乎热得能喷出火来,近乎痴迷的审视着眼下完美无暇的仙肌玉体。
……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李浩然的目光不知何时回到了美逾天仙,尘世无觅处的容颜,遗憾的是美貌如昨,但如仙姿容却无半丝血色,红润的小嘴干裂、缺乏几分生机,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神色。
李浩然蓦地醒来,在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暗骂道:李浩然,你还是人么,居然想要趁人之危。
心下坚定,运功平息心下蠢蠢欲动的火势,再次张开双眼,已经平淡如水。缓缓伸出右掌,悄悄印在那丰满的雪峰上,那柔软的感觉差点让他心志失守,赶紧深吸口气,勉强收摄心神,调动真气于右掌,使之凝于掌端,似坚韧的丝带缓缓推向纳兰素心体内,经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等任脉所有穴位,然后又转到督脉以及三阴经、三阳经等十二主要经络。如此绵绵不绝、周而复始的朝着那些郁结损毁的经脉涌去……
功行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李浩然此际也是汗水淋漓,头上如蒸笼般,紫气腾腾,周身左右俱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紫雾罩住。
这等疗伤手法耗费内力甚巨,施术者的损耗较之“一阳指”更是难为,只不过李浩然一身功力只存小半,虽可驾御“一阳指”的疗伤手法,但他却也不敢冒险,若是弄到中途功力不济,岂不是害人害己?所以,无奈之下的他只有舍长取短,行此周天搬运。
此刻,李浩然也来不及将脸上汗水拭去,左手缓缓的将纳兰素心的身体伏于自己膝上,右掌抵在她的膻中穴输送内力,左手捏成剑指,运指如风,从背上的大椎穴、灵台穴一路下来,直点至尾闾处的长强穴。
尔后,左掌按在命门,替换下右掌,右手如式照作,从眉间的祖窃直点至腹下气海穴,随后双掌重叠,右手下,左手上,按在纳兰素心脑顶上的百会大穴。
纳兰素心全身红涨如血,四肢颤动,骨节如爆点噼剥作响,李浩然清啸一声,两手齐运如风,一前一后分点他任督二脉,然后左掌附在脐部,右掌贴在命门,骨节响了一阵,渐渐停息,脸色也由红转臼,又过了一顿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