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突如其来幸福砸晕的爱徒,箫易脸上满是慈祥神色,心中不禁有了一个想法。高声道:“清儿,你一直叫我师父,事实上我没有让你正式拜师过,你知道这是为何?”
石清茫然不知所措,不解道:“师父,这是什么原因?”[bsp;箫易道:“因为我武功低微,怕误了你的前程。”
石清聪明伶俐,刹那间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双眼含泪,重重的下跪,连磕几个响头,大声道:“师父,你永远是我师父。我不走了,我一直在杭州陪你。”
箫易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高喝道:“没出息的家伙,你怎能这般没有志气?”看到他吓得寒蝉若禁,脸儿苍白,叹息道:“我一生没有成亲,膝下无人,早视你是我儿子,不知你可愿意拜我膝下?”
石清喜极而泣,激动的颤声道:“我愿意,我愿意。孩子拜见义父。”言罢,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
箫易一把抱起石清,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不住的打量着。他笑道:“这才是我的儿子。好儿子,把你交给李大侠,我放心。若你做出什么对不住李大侠之事,别怪为父心狠手辣。”
石清坚定道:“义父,你放心。儿子不会忘记你的教诲。”
箫易牵过他的手,走到李浩然面前,喝令石清下跪,并郑重其事的道:“李大侠,劣子就麻烦你了。”
李浩然心中苦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扶起石清道:“箫舵主,我不过大他几岁,拜师就不必了。而且我学艺还不到家,不愿为人师。但是只要跟着我,我自当不遗余力的指导。”
箫易也不勉强,得到李浩然这般承诺,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求得更多。
石清顺势起来,虽然没法拜师,但已经把李浩然看到师父了。他心里暗下决心,并自我鼓励道:石清啊,你一定要努力,用自己的努力来让师父的认同。
箫易吩咐石清余下三人唤来,并一一介绍,这三个少年分别叫杨寒峰、李雪峰、陈凌峰,他们和石清都是孤儿,只记住姓氏,后来由箫易为他们取了这般名字。
郭靖看了一下这四个孩子,资质的确很高,心里暗暗想到:这四个孩子比武氏兄弟和芙儿高得很多,如果学得李兄弟几分武功,倒也值得提拔。回去后,得让蓉儿和鲁帮主多多关注一下对后辈的提携。
次日清晨,郭靖就迫不及待的辞别而去。这天深夜,李浩然一行人带着石清等四名丐帮弟子,押着两个武功尽废的人,和箫易依依惜别。
至于老顽童,不知是什么原因,在登船之际,居然没有和他们一同北去。这样的结果倒是让李浩然极度不解,不过看他言辞闪烁,似乎真有要事,李浩然也没有问些什么,任他自行离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李浩然他们悄悄登船,沿着水路,一路向北。
船上的般夫,无不是丐帮中人,他们深得箫易的信赖。这样一来,全船都是自己人,李浩然倒也不用担心有人放走囚徒,着实松了口气。
……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海面平静,一望无涯,在雾气下格外宁静和空旷。
平静的海面上除了丐帮的海船,并没有其他的船只。
李浩然傲立船头,襟飘带舞,越显丰神俊逸,猎猎海风让他如若神人。今世,他生活在北方,没有见过海。前世,他生活在深处内陆的贵州省,浩瀚沧海亦不过通过电视才能看到。
直面沧海,他才知道海之辽阔、海之肚量、海之包容。冷若冰清的天山天池、秀若闺秀的嘉兴南湖,在此亦显得小家子气。
段素素和程英同处一室,在外人面前,她不得不避讳一些。但是没有那温暖的怀抱,她又如何能够安眠?所以她早早起来,试着看着海的包容。但是她想不到,有人比自己更早。
望着绝世而的李浩然,段素素心生无限爱意,缓步上前,柔声道:“你几时来啦?”
幽兰般淡雅怡人的体香淡淡飘入鼻端,蓦然回首,李浩然看着眼前爱人,眼神不由一亮。但见段素素一袭素色白裙,摇曳生姿,乌发叠鬟,眼含春山,肌如瑞雪。她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柔情。
李浩然痴痴的呆看,瞧着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肤,良久才笑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段素素情知自己一翻精心打扮没有白费,听到爱郎的赞叹,芳心甜蜜,宜喜宜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李浩然想了一下,笑道:“刚来一会,想不到你也来啦!”
段素素紧紧盯着,直言不讳道:“没有你,我睡不着的。”
李浩然心下感动,牵过纤纤素手,指着天边的朝霞,柔声道:“素素,太阳就要出来了。我们一起看海上日出。”
段素素偎入他怀里,柔顺的轻“嗯”一下,她闭上似水明眸,静静感受其间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