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方才猜灯的人都在四周,而且那个北地狂生也正满脸思忖之色。良久,有人道:“姑娘,在下自诩读遍天下诗书,但如此佳作,却是从所未闻,还请姑娘道尽全诗。”
李凝烟吟道:“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好诗,好诗”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有人急切道:“小姑娘,这梅雪诗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李凝烟笑盈盈的指着李浩然,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诗正是出自这位李大侠之手。”
北地狂生一脸狂热之情,似有所思,连忙拿出笔墨纸砚,铺在地上,龙飞凤舞的记下这首诗,哈哈大笑道:“好诗,好诗!堪称梅雪之祖矣。李公子说两个前辈,两首元夕,让天下人不敢再言元宵,在下方才深表赞同,但观此诗,却心有期望,但求李公子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
段素素做梦也想不到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隐藏着这样一个大诗人,而且这个诗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夫,芳心骄傲,看到那些人一副不作诗誓不让路的模样,柔声道:“然儿,看这情形,我们想走也走不成啦!若你有好的诗作,念念却也无妨。”
狠狠瞪了那个罪魁祸首,然而当事人李凝烟却浑然不畏,好似没有看到他的怒意一样。李浩然无奈道:“既然大家有兴致,那我就念一首《元宵》给大家听听,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北地狂生恭恭敬敬道:“在下洗耳恭听。”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李浩然心里如是想到:我事先已经说好是念诗,而不是写诗,这样应该不算是无耻的盗用吧!
《元宵》一出,众皆惊叹不绝,虽然都认为《梅雪》是他所作,众人对于李浩然诗作的质量早有准备,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写成一首绝世之作,人人心里震惊不已。
赵风道:“这诗将情、景、灯、月交融一体,较之《青玉案―元夕》的惆怅多了一份喜气,是难得一见元宵佳作。”
北地狂生失魂落魄道:“唉,至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南不愧是文采风流之地,在下自愧不如。”
李浩然笑道:“诗词乃是小道,我只喜欢郭靖郭大侠的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里不乏爱国之士,闻言不禁鼓掌叫好,深深为这一句平凡朴实的话而感动。
赵风大是神往,悠然道:“但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得见名震天下的郭大侠。”
李浩然笑道:“只是爱国爱民的人,相信郭大侠均视为知交。他们夫妇现在助守襄阳,相见却也不难。”
赵风疑惑道:“李大侠似是十分推崇郭大侠?”
“试问有谁愿意携带家人奔往战场前沿?也许你们认为没有,但他却做到了,不但如此,而且还给刚刚出世的龙凤胎取名为郭襄和郭破虏,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尊敬?”说起郭靖,李浩然还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没有掺杂一丝虚假,虽然他有的时候过于迂腐。
李凝烟叹息道:“这样的人的确值得尊敬,但……”但什么,她没有说,不过李浩然、段素素都明白她心里的矛盾。
正当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令人恶心的话传了过来,“哈哈……我道什么事呢?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美人儿?”
众人眉头一皱,心生不快,人人怒视声音来处,见是一个年约二十四左右,容貌还算英俊,只是脸色惨白,一幅酒色过度的青年,其后跟着四个年纪相仿的青年,同样用淫亵的目光打量着段素素、李凝烟、赵馨。再后面,则是八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李浩然心中不爽,刚要说话,发现那人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段素素,眼睛绿光大胜,活像是草原上的恶狼,嘴角大张,亮晶晶的口水丝丝流下。
李浩然心中气极,暗想: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意淫我的老婆。他心中暗生杀机,眼神如刀,紧紧盯着那小子。
“哟,哪来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就像天上的仙子一般,真是馋死哥哥了。美人儿,怎么样,跟哥哥走吧,保你一会欲死欲仙,飞上天去,若是满足不了,看见没有,哥哥身后还有三个人呢,我……”
话未说完,忽然眼睛一花,随着脸颊一痛,噼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李浩然动手了。
那青年被打蒙了,两边脸如火烧一般,热胀难忍,眼冒金星,他何曾受过这等待遇,顿时怒火中烧,大为光火,吼叫道:“水,啊过弗相活的,干大乐子?(谁,哪个不想活的,敢打老子)?”
那青年的脸如同气球般肿了起来,青紫色的五指手印像是俏皮的宠物般在他脸上生根发芽,即使和他同来的风个人在愤怒的同时也暗自发笑。
李浩然淡然笑道:“你还是把你像那猴子屁股似的脸好好修理好了,对着屁股说话,我看着恶心。”
此言一出,即使连俏弟紧绷的段素素、李凝烟也是娇笑出声,宛若群芳绽放,美不胜收。那青年这才反应过来,怒视李浩然,恨声道:“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么?告诉你,我是丁寿翁,我爹是当朝右丞相丁大全,惹上我,你这是找死,识相的赶紧把这几个女子交给我,否则,我爹把你抓定衙门,诛你九族。”
李浩然脸色凛然一变,语若冰冷道:“从前也有人向我说了同样的话,你知道他们的下场么?”
森寒如刀锋的杀气如同刺骨的尖锥,深深涌入丁寿翁的脑海,令他突然之间感觉到如果自己再有不轨之念,可能立刻被这个青年杀掉,他胆寒的四头望了望,发现其他人并无感觉。那四个大汉也给了他一丝勇气,怒喝道:“这个人以下犯上,必是魔教中人,你们四个立刻将他拿下,至于这向个女人也是同谋,将她们抓入府中,我要亲自审问。”说完,丁寿翁得意地淫笑着,浑不觉李浩然眼中那抹轻视以及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