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昱只是轻嗤了一声。

被秦昱这样轻视，贺晨的手不自觉攥紧，眼底溢出一丝愤恨。

颜宁心底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这个人应该是人类吧？

还好自己够理智，没有直接动手把他杀了。

路一峰盯着贺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你那么残忍的杀害无冤无仇的同伴，就只是为了得到其他人的异能而已？”

“同伴？”贺晨讥讽的笑了一声，“谁跟你们是同伴？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有丧尸的时候就知道贪生怕死的躲在异能者背后，没丧尸的时候就对我指指点点，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路一峰咬牙切齿的反驳他：“那也跟喻树和田雨没关系吧！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杀了人吗！”

“我杀人？我那是帮他们解脱好吗？”贺晨哈哈大笑，“装什么傻啊，路一峰，他们两在路晟手里只拿了2分，在基地里不是一直被其他人嘲笑是2分异能者吗？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随意给这些异能者打分，让大家崇拜你，膜拜你，这难道不是你的私心？”

路一峰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

贺晨的血流失的越来越多，此刻脸色也有些苍白了，仍然顽强的反驳道：“是吗？那不如你去地下问问喻树和田雨，问问他们到底恨不恨你的打分制度？”

路一峰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些话贺晨并没有说错。

基地里分数低的异能者会被人议论，这些事他也知道一些。

路一峰也曾试图制止过这些风言风语，说分数并不代表强度，但是仍然堵不住基地里居民们的嘴。

贺晨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猛地咳出几口血来，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渐渐的瞳孔也开始涣散。

没过多久，贺晨就睁着眼停止了呼吸。

颜宁拉了拉秦昱的袖子：“他好像死了。”

既然人已经死了，秦昱也懒得再管，握住颜宁的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