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用不了两年,孙爷爷就会回家了,曦儿呢?怎么不见她?”
梅娘眼睛粘在儿子身上,这会听儿子问,扑哧一声笑起来:”你妹妹鬼精鬼精的,三岁的小人,现在知道生长气了,你一走这么多天,她哭了好几次。“
万长生用手悄悄地指指房门。
平安乐起来,朝东屋走去:”咦,怎么找不到曦儿?我还带了那么多好吃的,看样子只能送给别人了。“
一个小脑袋露出半个来:“你不是我好哥哥了,我不要你送的。”
平安装成惊喜状:“哎哟,曦儿原来在这里,哥哥可是日日想曦儿,还买了许多漂亮的珠花,一日一朵,天天换着戴。”
小姑娘扭扭捏捏地露出整个身子:“你说你日后还跑不跑了?你要是不跑了,我就不生你气了,我可不是为珠花。”
平安乐到不行:“曦儿,快接着,都是好看的,好吃的在堂屋桌上,也都是你的,哥哥累到不行了,又饿到不行了。”
“饿了吗?别逗你妹妹,快坐下歇着,我让人喊二强他们过来吃饭。”
梅娘一听儿子饿了,立马心疼了,在外面风餐雨宿的,回家还想着哄妹妹。
二强几个去主院收拾东西了。
平安不再逗乐滋滋捧着礼物一边看的妹妹,他是真的有些累,还有些烦。
师傅的意思就是这几日就走,可家里爹娘这块怎么说?
他是想出去的,经历经历战争的洗礼,院试还有三年,他只想中秀才,什么小三元,什么状元、探花郎,他是真的无所谓,毕竟他从没有想过当官。
“平安,你跟我来。”
“爹,有事吗?”平安跟着到了院角石凳旁。
万长生坐下来:“平安,你坐,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想跟你师傅去边城?”
“爹,您如何知道的?叔爷爷说的吗?”
“你甭管我如何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平安坐下来:“爹,师傅的确想去,大将军也请过他,战场上的伤您知道,大多数都是伤口,我在这方面天赋不错,师傅想带着我,但我还没有想好,也不愿意让爹娘操心。”
万长生看着他:“平安,你说爹自私我也无所谓,你可是爹娘唯一的儿子,还是妹妹将来的靠山,你可不能出事,我是不会让你去的,你娘面前说都不能说,想你也知道,在你娘心里,没谁能越过你。”
平安一时无语。
爹娘此生的确不一定再有儿子,这时候的人又把儿子看的很重,他娘就是典型的一个,可能是前几年的缘故,哪怕再嫁了,儿子在她心里还是第一位,任谁也不行。
“爹,您别说话,听我说,西南、北境如果真的干大了,兵役肯定有,难保您都会二次去战场,儿子不想您去,那里已经待了七年了,足够了。
我不一样,我跟师傅后面,他的命值钱,绝对不会去前线,我还能练好医术。
您别忘了,我会功夫,学的还很好,真的有一天大强表哥他们也要去战场,我还能帮帮他们,我们这一片的人,基本都是去北境。”
万长生连连摇头:“不行,就是我去也不能让你去,你是我儿子,就得听我的。”
亲戚命是重要,但也比不过儿子,这是将来给他们夫妻摔盆子的人,将来的孩子会是他的孙儿。
“不给你,就不给你,哈哈哈。”
两人看着小姑娘花蝴蝶一样跑来,二强嘻嘻哈哈后面追着。
万长生叹气,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吃饭去吧,今日你早早歇。”他的脚步沉重起来,如果大公子坚持带儿子去,那怎么办呢?边城很苦的,战争下的边城尤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