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四十岁之后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年轻时一忙起来并不觉得。
“叔爷爷,趁热吃,这丸子就是得趁热,凉了就不好吃。”
“平安坐下跟叔爷爷一起吃。”
“好嘞,叔爷爷,边城没有这种吃法吧?”
孙宏宇摇摇头:“边城最安稳的时候,也没有这里富足,一般人家过年无非是买点肉,回去跟菜干一烧,再煮上一锅干饭,真正 的大米饭很少有人吃,基本都是二米饭。
我在军营二十年,军医待遇算不错的了,但普通的大兵,过年也不比老百姓好多少,人多无好食,十万大军,再多的肉架不住分。”
孙宏宇吃了一颗肉丸,又咪上一小口酒,他并不好酒,但喜欢小酌几杯,尤其是长生媳妇自己酿的米酒,喝着不呛喉。
“叔爷爷,边城干的最厉害的是哪一年?”
“最厉害呀,那是十几年前了,十二年前吧?战争持续了三年,小打小闹就不算了,就是现在,小打小闹也很少停。”
平安道:“叔爷爷,您跟我讲讲你们给伤兵治伤的事,我爱听。”
孙宏宇笑了,学医的孩子就是不同,既然孩子爱听,他就说说。
孙宏宇慢慢回忆自己在军中的那些年,渐渐的越说越入境,旁边听的人多了好几个,连回来的万长生都不时地插上两句。
二强、元清、童林、林峰简直入了迷,真正出房帮忙的只有童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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