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娘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但她显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做出乔安儿说出来的事情。
周七娘的神色一凛道:“你不用再说了,是不是去子药的捡钱很好,所以你才这样说?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这个孩子是去是留,也用不着你来说。”
说完,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银锞子,拍在了桌子上说:“这是诊金,不用你给我找了,药方子给我吧,我会自己去别的药房抓药。”
看着周七娘这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乔安儿也没有再说下,只是将药方子放在一边,重新写了一张说:“我想你需要的是安胎保胎的药方子,但刚才我写的是去子药的方子。”
周七娘始终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她拿着药方,带上了面纱便打开布帘离开了。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来看诊抓药的人越来越多。
当看见在布帘的外面,站着不少等着看诊的患者都是女子,且什么年龄都有的时候,周七娘的脚步略显迟疑。
“这乔大人不仅仅是能够看诊抓药的大夫,还是能够开导我的好人呢!其实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也已经按照她说的方式去跟我的丈夫和离。”
“乔大夫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可不是吗!而且我还按照她教我的方式,抢到了我的女儿,你不知道,孩子她爹那一家人有多可怕,为了让我能够生下儿子,竟然要将我女儿献祭给河神!”
“真的假的?也太吓人了吧,我记得你之前身子哪里都不好,现在可好了?”
“好多了,之前我身子不好,纯粹是被孩子她爹一家熬出来的。我当时甚至都还相信了他们说的鬼话,以为只要将女儿献祭给河神,就一定能够生一个儿子出来,这个儿子的灵魂也还是我的女儿,好在乔大人慧眼如炬,看穿了他们的诡计!”
她们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危言耸听。
那个庆幸自己已经从婆家逃离的女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重病的样子。
周七娘看向她,心头有些慌乱。
不可能就这样巧,听见这样的话,不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加相信这位乔大人吗?
难不成只是做戏的?
她铁了心要戳穿乔安儿诡计,便站住了脚到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
终于到了那个对乔安儿千恩万谢的女子,她进入布帘之后,声音虽然小了很多,但周七娘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里面的对话声音。
“乔大人,上几次真的很感激你。”
乔安儿声音一如既往轻柔:“柳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很多了。”
“嗯……你的迈向也很平稳了,日后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便可以不用来医馆了,省的还有可能染上一些轻微的风寒。药方子我先不给你开了,你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
“欸!好好!乔大人,我这一次来,也不是为了看病的,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在吃了您开的药之后,好了很多了。专门是为了感激您的!这二两银子,您可一定要收下啊!”
二两银子,不多不少。
对于佑京侯府那样的高门大户,二两自已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