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蔡氏跟池焰真的收买了京兆尹的话,那刘嬷嬷又何必要多此一举,来松山阁叫池渊帮忙呢?
这件事情,逐渐走向了令她意外的方向。
整个朝堂上,被抓住的邱实不对劲,京兆尹也不对劲,反倒是平日坏事做尽的蔡氏跟自高自大的池焰,恐怕是除开他们之外,最正常的
人了。
乔安儿沉下脸色,在蔡氏被询问了之后,发言说:“倘若这件事情有疑惑,倒不如将那几个在医馆里面闹事,打砸了我的医馆的小厮抓来问话?他们既然是侯府的人,还听了老夫人的话做哪些事情,一定也知道老夫人的一些举动。”
蔡氏看向她,狠狠道:“你就是想让我的身上被泼满了脏水,你才觉得开心是不是?那些小厮?什么小厮?你就是将侯府的所有小厮叫来,都找不出去闹事的人!我什么时候吩咐他们去做这种事情了?”
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上说谎了。
乔安儿盯着蔡氏,也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有半分撒谎的样子。
池渊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件事情,就好像有人早已经给乔安儿挖好了坑,等着她往里面跳呢。
他压低了声音说:“先不要说话了,看看事情究竟如何发展。”
乔安儿点头,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
刘嬷嬷却在这个时候问乔安儿:“长夫人,您说的那几个小厮什么
模样?”
乔安儿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她的话。
“一个矮个子,两个高个子,还有一个干瘦。他们虽然没有穿侯府的下人衣裳,但是言辞中就是透露了自己是侯府的下人的事实。”
刘嬷嬷闻言,紧紧皱眉,然后又附在了蔡氏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
主座上的京兆尹大声说:“在衙门内,不许说耳语!”
刘嬷嬷身子一抖,这才说:“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在给老夫人说,长夫人说的这几个小厮,奴婢是有印象的。他们早已经被驱逐出了侯府,根本就不时侯府的下人了。长夫人就算这个时候想去找人,也一定找不到。别说长夫人,就是奴婢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他们。”
她说的诚惶诚恐,乔安儿还是觉得她没有说谎。
刘嬷嬷继续说:“所以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奴婢,根本就没有机会找到这些人去吩咐他们做那等子事情,还会在长夫人的跟前,故意暴露出来自己是侯府的人啊。”
刘嬷嬷竟然还有点脑子了。
京兆尹眯了眯眼,盯着她说:“但是池夫人甚至还没有形容出来那几个歹人的模样,你怎么就说你记得他们了?”
刘嬷嬷趴在地上说话:“因为他们是奴婢亲手抓住犯错,然后亲自将他们逐出府去的。”
“你说的可都属实?”
“奴婢不敢撒谎!”
蔡氏也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点头说:“对对对,他们早就已经被逐出了侯府了,怎么还可能被我们教唆呢?根本就找不到他们人在哪里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几个人,应该早就已经被逐出府去了吧?”
刘嬷嬷回答说:“是,因为是偷了老夫人的东西,被老奴捉住,所以才会以逐出府去这种惩罚,赶走他们。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乔安儿抿着唇,听着京兆尹跟蔡氏还有刘嬷嬷一来一往的对话,很难从中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来。
一直沉默的池渊,忽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