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也说:“你那么凶干什么,上回安儿患上癔症,这长公子很上心,还专门带你妹妹回来尚书府找以前的记忆呢。”
“什么?”乔从文拍案而起:“安儿还患过癔症?好一个侯府,我好端端的妹妹去了他们府上,他们便是这样对安儿的?”
乔崇武轻咳道:“放心,以后侯府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安儿了。你可能不知道,那长公子相传是个残疾,但在安儿的妙手仁心之下,如今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与正常人无异,还得到了圣眷,在巡检部做了侍郎。”
乔从文那一张原本是温文尔雅的脸,因为二弟这一些话,由阴转晴又转阴,好在最后还是缓和了神色,对池渊倒也不是真的抱有敌意。
乔安儿松了口气道:“大哥,一会儿池渊进来,你别吓到他了。”
乔从文皮笑肉不笑:“我,吓他?”
说话间,池渊已经被下人带了进来。
看见一屋子的人,他显示微微一愣,然后十分周全地行了晚辈礼,客气地同岳父岳母还有两位大舅子打了招呼。
乔崇武因着乔安儿,对池渊多少是有好感的。
但乔从文不一样。
他盯着池渊,冷冷开口:“安儿嫁进你们侯府短短时日,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池渊闻言,面上也没有为难,只染上了一层歉意。
“夫人以前确实是在侯府受了委屈,也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这一次才出了这种事情,让夫人被贼人掳走。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夫人受到这样的委屈,还请两位大舅哥与岳母岳父作证,倘若我再让安儿受半分委屈,你们就是对我凌迟处死,我也没有半分怨言。”
乔尚书毕竟为官多年,看见这年轻人这般稳重,说出这样的保证来,摆了摆手。
“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反正我们相信你。”
乔崇武也说:“你对安儿好不好,也不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定论。我是能看出来,安儿喜欢跟你待在一起,那我便暂时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但倘若有一天,安儿哭着来找我说你不好的时候,我不介意与侯府争个鱼死网破。”
乔从文点头:“如今你也贵为朝廷命官,往后见了,不仅是亲戚,还是同僚。我会时刻关注你,池渊,你最好是谨慎小心一些。”
乔安儿见状,脚趾都已经扣紧了。
她也不知道池渊这个时候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讨好的意味。
这尚书府的人,个个说话都毒辣。
池渊好歹也算是天之骄子,如今身子恢复了正常,又成为了皇上信任的官员之一,他们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池渊感觉到了衣角的抖动,没看她,但却直接摸索着捉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住了。
乔安儿微微一愣,嘴角忍不住上扬。
一直沉默的乔母看见这一幕,也笑。
她说:“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池渊是一家人,你们搞的像是在审犯人。”
乔母打着圆场,气氛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既然今日来的这么齐,安儿,你跟池渊不如在家中吃了晚饭再走?欢欢好容易在尚书府玩熟了,这么快就回去,下次来,恐怕就又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