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抿着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怎么不知道,只不过不想承认,也不想说起那件事情而已。
难不成要说他吃味了?
还要说自己误会了她是因为池焰才想起来那么多的事情?
池渊沉默,乔安儿越发不满了:“池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好半晌才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使性子。”
池渊的道歉很诚恳,乔安儿本就对他向来心软,又想着他刚才赶来救了自己的模样,她心中已经消了气。
“所以你究竟使的是什么性子?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叫你不高兴了?”
乔安儿问道。
池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乔安儿嗔道:“又不说话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给我道歉,你完全可不用给我道歉,既然都已经给我道歉了,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也不行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是不高兴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面对一个贼人还杀心四起的池渊,这个时候心中竟然生出来了一丝恐惧。
他害怕乔安儿不高兴,害怕她生气。
池渊最终还是说:“那日,我以为你是因为二弟才回忆起来了以前的事情。大夫说过,只有重要跟熟悉的人跟事物,才会让你找回记忆,驱散癔症。”
乔安儿闻言顿了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笑着说:“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池渊蹙眉,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出来,但是他更不想让乔安儿不高兴。
池渊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吃醋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乔安儿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追问下去了,笑着说:“我知道了,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我是因为看见了夫君,所以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还驱散了癔症。夫君才是治疗我的良药。”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安儿的尾音微微上扬,勾的池渊心痒痒。
池渊没说话,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那张俊美的面上,露出这样的笑容,若是叫乔安儿看见,她一定又会移不开眼睛了。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城门口。
在这里接应的官员跟官兵们,看见池渊带着官府的人跟人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池渊下了马,要乔安儿上马车去:“先去医馆,看看身上究竟受了什么伤。就算没有受伤,受了惊吓,也应该抓一点药来吃。”
乔安儿说:“我自己都是大夫,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如何,既没有受到过度的惊吓,也没有受伤,就是有点饿了。夫君,你陪我去吃饭吧!”
她面上荡漾着笑容,就算身上还是血迹斑斑,脸上还有一些污渍,但是也挡不住她的光彩照人。
乔安儿的一双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不过是笑着弯起了眼角,竟然让池渊久久不能回神,盯着她的双眼,仿佛置身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外桃源。
只是美好向来是短暂的。
手下过来抱拳行礼说:“大人,这些人由您来亲自审问吗?”
池渊回神,点头,又对乔安儿说:“我还有些公务,你既然不想去医馆,那我就叫人将你送回去,你先吃饭,晚上回来我再陪你吃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