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池渊面上还是十分平静,淡淡开口道:“我回来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去公署。”
闻言,乔安儿微微蹙眉,内心更是汹涌翻滚。
乔安儿气得手抖。
她心想好啊,好几日都不回来家中,一回来便是要跟自己分居的节奏?
虽然他们也还没有做什么,但乔安儿总是从池渊的态度中咂摸出来了几分味道。
他如今有了官位,出息了,对外虽然还是对自己很不错,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想跟自己车上什么关系吧?
之前池渊就是这样做的,人前是自己的好夫君,人后对自己冷淡的不行。
乔安儿看着他,咬牙冷笑了一声说:“那你自己就去收拾,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她可不是豆腐,也是有脾气的。
说罢,乔安儿便转身,气冲冲地离开了。
看着乔安儿的背影,池渊对着空气说:“墨衣,你去暗中跟着长夫人,不要让她被人伤到。”
房梁上竟然传来了一声回应:“是。”
然后是瓦片被踩踏的声音远去,跟着乔安儿的方向了。
这声音也不大,更像是一阵风掀过,淅淅沥沥的响着。
池渊紧紧地抿着唇,收回了目光,才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这边乔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松山阁出来,她还想着池渊那冷漠的态度,心中很是气愤。
刚刚走到了侯府的门口,便见乔崇武从尚书府马车上下来。
乔安儿看见他,惊讶道:“二哥,你还没走呢?边关的战事不吃紧的吗?你不是说只在京中待一段时日便要走了?”
乔崇武走到了她的跟前,看到她刚才一闪而过的不高兴,没有回答,只是说:“怎么开了?是有人欺负了你?”
乔安儿心中一暖,摇头说:“没事二哥,不过你一直留在这京中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吗?”
乔崇武伸手,十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跟皇上说了我身子抱恙,在京中修养一段时日。不是安儿说的吗?我确实是有点病在身上的,行军打仗,哪里还能够顾得上吃药?养好了病再去边关,也算是对皇上负责。”
乔安儿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没事,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乔崇武却担忧地皱了皱眉头:“不久之前不是还换上了癔症吗?”
这事尚书府也知道,她好起来之后,也自然是送信给了尚书府,让家人们不要为她担忧了。
乔安儿笑笑,亲昵地挽住了二哥的手臂说:“真没事了。”
“嗯,我知道你没事了,”乔崇武说:“听说你还卖了好大的一批药材,朝廷也找你来收药材了,皇上知道是你,还赏了咱们府上好些东西,也有你的份,我已经叫人送来了。”
马车上便是一些东西。
乔安儿看了一眼说:“如今京城中的状况一点都不好,皇上还能掏出好东西来赏赐……倒不如将这些人力财力用在管理灾民上面。”
乔崇武对着她摇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她吐了吐舌头,叫人将东西搬回去了松山阁,又对二哥说:“你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