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儿被他这眼神看的不爽,她微微扬起了脑袋说:“兄长不信,不如就让安儿给兄长号个脉?”
乔崇武笑了:“行,我倒要看看,你要往我的身上安些什么病症。先说,我的肾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还小瞧她呢。
乔安儿磨了磨后槽牙,抓过他的手。
看来这小子以为自己刚才胡来呢,给那老伯随便安了个病症?
竟这般不信任自己的医术。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手指扣在了乔崇武的手腕上,静静地默数他的脉搏。
接着便是掰眼皮,看他眼睛。
再凑近他,闻了气味。
“二哥,你是不是长年累月觉得口干舌燥,喜凉不喜热?辰时时候起床,还伴有口气?前夜用竹盐漱口,也无济于事?”
乔安儿给他手臂拉好袖子,收回手看着乔崇武,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向他。
乔崇武扬了扬眉毛,“这你都知道?”
乔安儿见他信了,勾唇说:“是啊,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二哥是因为肝火旺盛,所以才导致身子不适,脾气火爆。但你又时而焦虑,觉得压力大得很,是不是?”
他看着乔安儿,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发愣。
不是,他那个骄纵顽皮的亲妹妹真会给人问诊看病?
乔崇武简直不敢相信,盯着她的眼神都是不可置信的。
乔安儿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站起身说:“二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抓药。你这病症说严重又不致命,但说不严重,你若不治好,又确实会上身。”
泄肝火的药方她简直就是倒背如流,根本用不着写一次药方,便能抓好乔崇武需要的药物。
乔崇武看着她在药柜前面忙碌的身影,脸上惊讶的全然被一种宠溺的神色替代。
“安儿果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关心二哥了,二哥很是欣慰。”
一切变化在自己妹妹变得关心自己的面前,都显得没有那么奇怪和重要了。
那是一种看着小不点长大的满足感,他甚至开始忘记去质问,是不是侯府逼得她忽然长大了的。
乔崇武这边沉浸在温馨中,乔安儿的背影却微微一顿。
不是……
她对他和对每个病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位哥怎么这么……
算了。
总归是占了别人妹妹的身体,乔安儿还是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就让这位凶面二哥继续幻想吧。
抓完了药,称好分装。
乔安儿包好了给他,问道:“对了二哥,你这一次从边疆归京,要在家里面待多久啊?”
乔崇武闻了闻那包药,皱着眉头回答:“这次能待久一些。我是在边疆时候收到家里的信,这一次便趁着回京复命,快马加鞭先回来了。副将要后日才抵京。”
以前他回来,最多在家待三日就要启程了。
这次完全是为了乔安儿回来了的。
虽然乔崇武没有明说,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她缩了缩脑袋,吐舌道:“那二哥回来待这几日,可以等着我铺子的抽彩头一事之后,好生陪安儿几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