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魏雨蝶似乎是受了万般委屈,也没久坐,不多时就起身告辞了。
临行前还说下个月要入寺祈福,言外之意是一整个月不见池焰了。
池焰看着意中人往外跑,怔了片刻说要相送,也就追出去了。
但人哪里赶得上马车的速度,所以最后他就只是站在侯府门口痴痴望着,看起来深情极了。
乔安儿没功夫理会这会儿有点酒气上涌,头有点晕乎乎的,歪着脑袋看池焰追出去的背影,忽然脑中灵光乍现:
她怎么记得书里原定二人本该是下个月就成婚的?
这会儿看魏雨蝶去寺庙,没个十天半个月必然不会回,哪怕当中有什么变故,下个月成亲是肯定不可能了。
莫非是她今日误打误撞改变了原书的剧情?
池老太太见客人都走了,一桌的好菜都叫乔安儿吃了,她一边肉疼一边置气,恶狠狠道,
“倒是便宜你了。”
乔安儿也不恼,靠在池渊怀里,
“婆……母,别生气,生气多了……眼角皱纹就更多了。再说……你这件新的披帛,还是我嫁妆里带来的料子呢。”
池老太太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樱粉色的轻纱披帛,的确是乔安儿嫁妆里的,她寻思颜色挺鲜艳的,做个披帛帕子整个人看着精神点,也不会太显眼。
不想被乔安儿认出来了。
“怎么了,是件粉色的就是你的?这料子老身命人买来的?不成么?”
池老太太怒目圆睁,恶狠狠看着眼前两人,越发觉得碍眼。
她用儿媳妇的嫁妆给自己做衣裳,穿出去是要被人不齿的。
乔安儿噗嗤一笑,“成,只是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从前电视剧里看来的台词,终于派上用场了。
虽然她当时看电视时觉得不以为然,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池老太太就缺个人怼。
池渊一直盯着她,也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到这会儿难得和她唱了个反调:
“夫人,不可胡说。母亲一直适合粉色。”
乔安儿虽然醉了,仰头看着池渊温和带着笑意的脸,忽然就心领神会,笑笑,“我们回松山阁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等池渊走远池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气的跳脚,
“天杀的死残废,说我是小妾!”
是了,粉色是小妾穿的,不是正室的颜色!
池渊拐着弯骂她!
乔安儿今日心情好,回了院子里先是和大黄玩接飞盘,又是哼着小曲儿,池渊难得见她这般身心惬意的欢喜模样,会心一笑,叫紫苏把院子一角自己私酿的酒翻出来,让乔安儿再喝了几杯。
两人坐在院子里,池渊坐在一旁抚琴,乔安儿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反复拨弹奏出优美的音乐,觉得这简直是是人间至高的享受。
池渊酿的酒入口甘甜悠长,很久以后才尝得出酒里的千般滋味。
一边看池渊奏琴一边饮酒,乔安儿不知不觉喝大了。
于是等池渊起身叫她回房睡觉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乔安儿再抬头,脸上带着酒醉的红晕,笑着去捏池渊的下巴,
“美人儿,让我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