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
尚书府的千金小姐不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么?
“你的厨艺……”池渊开口,又觉得真问了怕是有些失礼。
乔安儿笑着,一点不觉得冒犯,“我会的可多着呢,药食同源,药膳要做的好吃,手艺必须差不了啊。回头等我想着法子多赚些钱来,保证让你尝到更多好吃的。”
也就是眼下松山阁里要啥没啥,好容易翻到了去年存的干桂花,这才掺进了饼子里给他做出来。
池渊这般人间绝色,可不就该让他吃香的喝辣的的好生伺候着么?
池渊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安静地望着眼前这眸光明亮的女子。
春日暖阳衬得她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再一想她先前就在这院子里,毫不留情给了池焰一巴掌,倒真是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痴恋着池焰的尚书千金。
原只是觉得怜悯她一个女孩子痴心错付,嫁入侯府孤立无援,他自然不会毁她清白,尽量彼此保持距离克己守礼地过日子。
可这会儿,池渊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她既然是他过了门的妻子,多看看她的笑颜,应该也是无妨吧?
桂花若有若无的香气甜丝丝的,不多时盈满了整个院子里,茵陈干了许久的活早就饥肠辘辘了,这会儿刚从房顶爬下来补了砖瓦,腿都打颤。
两脚一着地,闻着味儿就走过来了。
看见池渊,她也没啥反应,草草行了一礼然后就上前盯着那碟月饼两眼放光,下一秒口水就像要流出来一般。
池渊见不得她这般模样,看了一眼月饼又看了一眼乔安儿,毕竟是她做的。
乔安儿摇头,“好夫君,你是心软的,可别人家的狗喂不得。”
既然她要对池老太太进忠,那她也不必留什么面子给她。
茵陈闻言,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目圆睁,“你说谁是狗?”
乔安儿冷冷道,“我才罚你做粗使活计,就是因为你伺候的不上心,公子怎的生了病你不记得了是么?还有脸讨主子的吃食,我倒是想把你当人看,你自己看看你还像不像个人?”
新婚夜就知道她是个刁奴,当时紫苏也跟自己对着干,如今看紫苏倒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是有些过于单纯好利用,只怕当初也是茵陈带着她耍刁蛮。
也是池渊性子柔,竟纵容得她越发目中无人,还敢给主子看脸色。
恰好那大黄狗跑了过来,乔安儿把剩下的饼子喂了狗,那狗吃完饼就来舔乔安儿的手,端的乖巧。
乔安儿笑着摸了摸那狗子,转过头眼神犀利地盯着茵陈,
“说你是狗,都是侮辱狗。”
狗都知道分好赖呢。
茵陈又累又饿,被乔安儿一激,竟是上前一扑,“我跟你拼了!”
她本就没把乔安儿当成正经主子,这会儿紫苏不在,她更是嚣张。
左右大少爷是个残废的,又不受宠,老夫人都不管,她怕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恶向胆边生,茵陈伸出手竟是要去掐乔安儿的脖子!
她打乔安儿嫁进来第一天晚上就看她不顺眼,不就是二少爷的弃妇?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