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急匆匆离开。
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落荒而逃。
乔安儿眯起了眼睛,盯着池焰的背影看了一眼,竟是追了过去。
池渊的视线追着乔安儿的身影,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便这般执着于二弟么?
就算他这般落她面子,甚至差点危及她的性命安危,她终是喜欢他的。
却是乔安儿在池焰走出门前追上了他。
“池焰你站住!”
池焰回头,凤眸里透着一丝雷霆怒意,“你又想怎样?再纠缠我——”
啪!
一个耳光落在池焰脸上,整个院落都安静了许多。
池焰回过神来,只见乔安儿面若冰霜,冷冷望着他道,“谁纠缠你?好大的脸!长嫂如母,你今日不问青红皂白闯进来,拉着我的手,不敬兄嫂,传出去也丢了侯府的人!是不是太久没人教训你了!这是你侯府的家风?!”
池焰在新婚夜对原主那一脚让她送了命,如今也算替原主出口气吧。
乱扣帽子谁不会?
她乔安儿是好惹的?
“还有!”不等池焰开口说什么,乔安儿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我说没对魏雨蝶做什么,就是没有!”
池焰嗤笑一声,“你过去不是一直为了我为难雨蝶?”
乔安儿翻了个白眼,心道原主干的那些事的确是没得洗。但是吵架讲究什么?
输人不输阵!
“池二公子,你当你是金子啊?新婚夜那晚你和你娘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记得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以为在那之后我还会喜欢你?”
语毕,乔安儿学着池焰的语气轻嗤笑道,“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最没品了!”
池焰盯着眼前女子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带着些嘲讽和清明,但再无过去那种黏腻拉丝的花痴。
她确实哪里不一样了……
“你最好别耍花招!”
“你才好好学做人吧,你大哥身体欠佳这么多年你不闻不问,今天为了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倒是跑来兴师问罪。我过去怕是只瞧见了你的皮囊,没发现池二公子你这么重情重义!”
池家兄弟的事情她知之甚少不便多说,但乔安儿重情重义几个字拖长了语调。
论阴阳怪气,她会输?
池焰的脸跟锅底灰差不多,乔安儿怕他躁狂症发作,见好就收道,
“池焰,你若不想落人话柄,就别总为难我,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后魏雨蝶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理她。毕竟我又打不过你,你又是个对女人下手的。”
池焰被怼得哑口无言,沉着脸道,
“你最好真能安生度日!”
说完匆匆离去,摔得松山阁院门一声巨响。
乔安儿见他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回过头发现池渊却仍没回房,遂小跑上前,亲自扶着池渊进门。
“让你进去休息你不去!膝盖要不要了?!”
语气嗔怪,但任谁都听得出是关切。
池渊微微一笑,衬得院里的桃花都逊色几分。
乔安儿在点墨双眸里照见了自己的影子,不觉脸红。
安顿好池渊,来到书房,却见茵陈似乎在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