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之前,乔安儿满脑子都在想,等天亮,她就出府去,买些药材回来,抓紧给池渊用上,不然耽搁的时间长了,积液再次蓄满,就得再来一次!
池渊昏过去,无人在床中央隔出三八线,他也没机会爬起来逃遁。
乔安儿侧躺在男子身侧,欣赏着神颜,鼻若悬胆,眉若竹叶,那两片渐渐回暖的唇瓣,唇角自然状态下还是微微上翘,好看得紧。
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睡着过去。
清晨,屋檐下滴答着雨声。
紫苏敲响了门,送进来洗脸水。
乔安儿揉着惺忪睡眼撑坐起来,她的动作惊到了池渊,他掀起疲软的眼,好似珠宝盒里的黑曜石露出冰山一角。
连睡醒都这么美!
乔安儿觉着自己要是个狼婆,痴女,八成早把他吃干抹净了。
“好些否?”乔安儿只动嘴,索性给自己声带放假。
“有劳。”池渊倒是有声,但和之前一样拿捏不到音准,很低,很轻。
紫苏只看两人交流,一个字也没听到。
“客气就不必了。”乔安儿瘪嘴,挑眉,“你可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都是妾身应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里不见半分缱卷,有的只是俏皮。
打趣完池渊,乔安儿爬下床,走到洗脸架湿透了布子,打着哈欠对紫苏道,“带上我的金簪,当了去,还有那紫玉带钩,九宫牌,一并换成银子。”
这些随身物,她也不想卖啊。
只是佑京侯府那只老狐狸,吃她的肉,饮她的血,巴不得毛都不给她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