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乔安儿进了院子,正巧池母请来的郎中也至。
经过一番诊断,开了一贴药方,乔安儿随手交给了紫苏,打着哈欠缩回床榻。
整宿没休息好,她得睡个回笼觉。
至于药嘛,她本来就没打算喝。
她又没病,乱喝药三分毒,遑论真有病痛,她自己就能治。
身子太乏了,以至于乔安儿刚闭上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松山阁中震天的惊叫声将她吵醒。
天光西斜,乔安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睡意全无。
没多久,紫苏便撞开房门,跌跌撞撞来,“长夫人,不好了,长公子,长公子他口吐白沫,快不行了!”
池渊,不行了?
乔安儿反应过来,鞋也顾不上穿,忙不迭奔向书房。
该不会是她改变了剧情,害死了池渊吧!
书房里,干净整洁,弥漫着花香墨香。
然而成日里在书房中屁股不挪窝的男子,此刻正压着心口,嘴角溢出绵密的泡沫。
他本就苍白憔悴的脸,呈现出绛紫色,似乎在竭力忍耐,额角青筋悉数暴起。
“怎么回事?”乔安儿只看一眼就估摸是中毒了。
“回长夫人,奴婢不知啊!”紫苏昨日被乔安儿教训,今日又见乔安儿给了老夫人一记回旋镖,哪里敢在松山阁放肆?
乔安儿镇静非常,她发现桌案上有一碗药渣,当即命令紫苏,“将长公子扶到榻上,准备清水,削些桃木回来。”
紫苏一个人奈何不得池渊,只得喊来了另一个丫鬟茵陈。
池渊此时豆大的汗水顺着面颊流淌,清瘦颀长的身子骨佝偻着,好比迟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