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就是好奇……”乔安儿赧颜地挠了挠鬓角,这还是她头一次,给人看病跟做贼似的。
池渊盯着她片刻,旋即,下了床榻,再将被子卷起来,抱着被褥出了寝卧,消失在乔安儿的视野范围内。
他动作是那样的行云流水,好像晚一秒,就会被她吃干抹净般。
乔安儿傻眼了,这什么操作,她看起来有那么如狼似虎么?
池渊这一走,再也没回来。
乔安儿更难入眠了,凌晨,屋檐下冒出了鱼肚白,麻雀叽叽喳喳跳跃在树梢。
她顶着黑眼圈寻出门,找到书房。
男子就靠坐在那张梨花木的圈椅上,半身裹着被子,半仰着头,睡得还挺熟。
乔安儿脸都黑了,宁愿窝在这张椅子上,也不愿与她同床,池渊既是如此嫌弃,何必同她成亲?
乔安儿扭头离开书房,“嘭”地一声摔上门。
正缝紫苏正端着洗脸水来,看她的目光夹杂着忌惮,“长夫人,按照规矩,新婚起始,您和长公子,应去坤兴苑给老夫人敬茶的。”
敬茶是新媳在婆家的必要程序,乔安儿尊重儒家礼节,遵从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她梳洗打扮一番,前往坤兴院,方至飞檐下,就听屋内传出讥诮声,“夫人,她在家里跋扈惯了,这可是佑京侯府,老爷虽不在了,但怎么着,也得让她省得自己身份。”
“老生有的是法子,当然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说到这,池母叹了口气,“那丫头娘家不错,又如何比得了魏国公,焰儿若是娶小蝶进门,他日袭侯位,会顺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