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准备晚膳的借口,丫鬟一溜烟急忙跑了出去。
谁料丫鬟一走,池渊便立刻冷了脸。
“夫君?”她试探的唤,扣起指骨在桌案敲了两下,试图引起男子的注意。
鬼晓得,池渊目不斜视,专注于手里的事,不理不睬。
这也就罢了,直至晚膳,池渊都不曾再同她有过任何交流,仿佛当她不存在般。
入夜里,他甚至多抱了床被子放在榻上,还仔仔细细在中间用两块荞麦枕做隔断。
“你这是干嘛?”乔安儿看他跛着一条腿忙活,心里怄着一团火。
合卺酒的时候他不是挺乐意的吗,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转眼就跟她划清界限。
池渊隽秀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纤尘不染的桃花眼里,也捕捉不到任何厌恶的色彩。
他坐在床榻边,一泓死海般平静,声音如蚊振翅,“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不会毁你清白。”
目前池渊的状况,跟歌手站在舞台上没有耳返差不多,他说出的话,自己听不到,无法跟常人一样感知声音强弱。
乔安儿豁然开朗,“你在迁就我?”
池渊懂她说了什么,却默不作声,和衣躺下。
乔安儿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他晓得的,此女心系二弟,非他所属。
他废人一个,利用就利用吧,无伤大雅。
乔安儿还没得到他的回应,就见男人舒展开高挑的身姿,在她眼皮子底下阖上了双眸。
安详,松弛,跟死了没两样。
乔安儿这暴脾气,恨不得一巴掌呼醒他,追问个子丑寅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