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
安华玉紧张担忧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原因无他,安济世完全没有心思搭理小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教授裘真武学身上。
等到了“黄昏”之际,不适合演练《真阳刀法》,传授武学就此停手。
至始至终,安济世都没有搭理自家小儿子的意思。
安家后院。
安康见安济世望着刀鞘出神,忍不住道:
“公子,裘真悟性极高?”
“何止是高!”
安济世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惊艳、震撼久久未散。
当年,他一天初步掌握《真阳刀法》大半真阳刀势,就让师父惊为天人。
而楚尘呢,在他传授之下,一天之内,基本掌握了《真阳刀法》的所有“真阳刀势”。
尤其是厚积薄发,一开始感悟的刀意雏形,更是令人惊艳。
“他天分比我高,天纵之才,世所罕见!”
“啊!”
安康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自家公子对裘真的评价竟如此高。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高不高的问题,而是有些惊世骇俗,自家公子可是武道界公认的天纵奇才。
安济世没有理会安康的大惊小怪,心中生出了浓浓的后悔。
此前,得知裘真身怀大命格,他心里有点后悔没将其收为徒弟,那会有些功利心,想着“结善缘”。
而这一刻,他收徒的心思却是发自肺腑。
旁人都说他不会教徒弟,好好的武道天才,落在他手中,一个个都要教废。
他有心反驳,可事实却是多次打脸。
让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教学水平。
直到遇上裘真,他才晓得,不是自己教的有问题,而是徒弟不行。
他直指武道真意,学不来,那不是他的问题。
唯有裘真,不管他演练的多么玄乎,裘真他都能有所悟,并且偶尔一举反三,让他眼前一亮,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要是收为徒弟就好了...”
安济世内心一叹。
事实上,他眼下也能收徒,门生进一步收为亲传弟子,很是常见。
只是...
“先生,既然裘真天赋这么高,那您何不顺手收为徒弟...”
安康提议道。
“这...”
安济世有些意动,不过很快摇摇头:
“不必了。”
安康见状,无奈摇头,很是可惜。
自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性子太高傲,很多时候明明后悔了,嘴还很硬...
......
安府外院走廊。
“裘师弟,你果然是我的救星,我老爹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挨骂。”
安华玉在校场时郁闷忐忑,这会心中却是畅快极了,脸上躲过一难的庆幸。
“那就好。”
裘真笑了笑,他还担心自己表现太好,两相对比,让安华玉嫉妒上。
结果这货没心没肺,没有被自家老爹骂,他就乐乐呵呵。
“裘兄,今儿高兴,走,晚上勾栏听曲,我请客!”
“下次吧,我回去练习刀法。”
裘真摇摇头,他今晚习得《真阳刀法》,感悟颇多。
“也对,后天炼己未圆满,不好去勾栏听曲。”
安华玉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又道:
“咱们涉猎先天武学,不买把上等兵器怎么行,康叔说,过几天城中有黑市,里面有不少宝贝,你去不去?”
“去。”
裘真对此很有兴趣。
不止是习得《真阳刀法》,拥有后天顶级根骨后,他那十石铁胎重弓对他而言,有些轻了,有些不够用。
“那就行。”
安华玉笑了笑:
“反正这些天伱都来练武,到时候一起过去。”
说话间,安华玉亲自将裘真送出了门口,又命马夫赶来一匹好马,给裘真代步。
各种礼数方面,安华玉很有家教,令人如沐春风。
裘真牵着马,辞别离去。
城中不得骑马,裘真一路牵着马前往城门口,轻车熟路。
只要出了城门,他便可疾驰返回求真山谷。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正要出城门,一行身穿甲衣的武师拦住了他的去路。
“裘小神医,还请留步!”
裘真目光落在一行拦路的武师身上甲胄服饰,微微皱眉。
镇魔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