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淡定道,“贺夫人问话,我便认真答,答得不对吗?祖母当时就在场,我答得不对您老人家自会纠正。”
宋老夫人叹气,“我这老婆子都听出来了,贺夫人是想让你娘家去北境走商,你怎么就像是听不懂似的?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要不是靠着我们侯府,你哪能接触到这样的人物,竟还不知道珍惜。”
阮清婉道,“我既然是宋家妇,便不该管阮家事,我父兄经商有自己的路子,该不该去他们心中有成算,轮不到我来说。”
“那你呢?”宋老夫人也直言了,“你名下那么多铺子,我就不信你不能支持,这不是让侯府得罪人吗?”
阮清婉一笑,“我早就跟世子说过的,银子不够,大可以借我的嫁妆来用,怎么就是不支持了?我不会经商,全凭着成伯周全,也不敢贸然让他丢下手头的生意去忙北境,但是支持世子还是可以的。”
她看向宋钊文,“世子可要用我的嫁妆?我回去让人算账,看看能借出多少来,总要让侯府在贺家面前体面一些。”
宋钊文气得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宴会有多重要,关乎到侯府的以后,你就这么把人得罪了。”
阮清婉立马做出个懵懂的样子来,“世子,今日宴会我可是一直跟在祖母和母亲身边,我说过的话她们都听到了,要是她们说不清楚,大可以让我的丫鬟盼儿再说一遍,世子倒是说说看我哪句话说错了?”
“难不成世子是打定了主意,让我自己把嫁妆拿出来贴补侯府,还一句话也不能问,这便是懂事了?”
“好啊,你们想这么办,早说就是了,何苦在我面前装样子,我回去让人送钱来可好?”
宋钊文大手一挥,“我不要你的臭钱,自己留着过日子吧,我忠义侯府还没有落魄到靠一个女人的嫁妆做买卖。”
“世子既然不要,又怪我做什么?清婉自认无愧于心,世子若是不喜,大可以与宗族商议,让清婉离开侯府。”就算是要休妻也不是现在,今日她才在宴会上说了那些话,侯府现在就休妻,只怕要落人口实,说侯府是惦记阮氏的嫁妆。
她说完便走了,只让他们自己操心去。
什么北境通商,路子都不熟悉,宋家这么确定能赚大钱?
就是赚了钱她也不眼红的,跟这些人做买卖,迟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离得越远越好。
回去之后她吃了晚膳,又在那里想梁言欢的事,让陶玉送了封信给成伯,打听一下这件事。
远山商行在京城的人脉圈子很广,很多高门大户都是商行在供货,成伯花心思让人留意一下胡府之事也不难。
过了几日便有了结果,是叶娘子亲自来府中跟阮清婉说的。
叶娘子也见过梁言欢,得知此事后十分气愤,跑来府中仔细跟阮清婉说了。
原来梁言欢跟她夫君感情不和睦,平时也时常吵嘴,正逢雍阳王被禁足,梁言欢心情便有些不好,二人便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