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祁郁,那真挚的眼神仿佛在说:老公,你要替我证明。
我没吓她。
祁郁安抚的揉了揉自家老婆脑袋,笑容温柔:“嗯。”
那边,许嘉圆这一撞,七荤八素。
男生眼神无奈,早有预料的伸手搂着她的腰,垂眸看着眼前的迷糊鬼,叹了口气:“跑什么呢?”
“上次摔了还没长教训。”
许嘉圆后退一小步,觉得自己一天天的丢脸极了。
男生见她不说话,眼神温柔了几分,弯腰看向她手里快皱成一团的书:“拿到了?“
许嘉圆点头,拉着男生就要走:“乔木,走吧。”
“等一下。“
祁郁牵着南倾走上前,男人看向准备离开的两人。
低头看了眼自家老婆,道:“我们可以一起去听课吗?”
乔木的注意力一直在许嘉圆身上,听到祁郁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看到祁郁和南倾的脸时,眼底闪过诧异。
旋即对两人微微颔首,恭敬打招呼:“祁教授,南法医。”
南倾点头,朝乔木挥了挥手:“你们应该迟到了吧。”
乔木和许嘉圆共同愣住。
怎么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啊。
乔木点头,还没回答呢,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到室友的来电,顿感不好。
南倾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劲,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接电话的。
“不好意思。”
乔木抱歉一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果然,电话那端室友给出了噩耗:“老乔,导师点名了,全班就你和你家小白兔没来。”
“导师这会儿脸比锅底黑,正想办法收拾你俩呢。”
乔木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俩点子这么背。
无奈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的许嘉圆,乔木“嗯”了一声,只道:“我们正在过来。”
话落,他挂断电话。
目光落在祁郁和南倾身上。
南倾坦然面对,笑了起来:“没别的意思,我主要是比较喜欢许嘉圆同学,不忍心看你们被肖导收拾。”
肖导,继祁郁之后,因为极度严厉的教学态度与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而出名的讲师。
去年刚入职,直接杀疯了,手底下的学生唉声载道,却每一个都成绩突出。
学生们对他又爱又恨,虽然都怕他,但他的课从来都座无虚席。
没办法,有实力人又帅,以前祁郁在时还好,后来祁郁调职南城后,他就成了法医系学生们的精神食粮。
原本人人羡慕的法律系学生天都塌了,倒是法医系直接一夜飞升。
成为全院学子最羡慕的存在。
听到南倾的话,许嘉圆死去的心又活了。
她拉了拉乔木的衣袖。
后者宠溺的揉了揉她脑袋,然后侧身,对南倾和祁郁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老师这边请。”
祁郁牵着南倾迈开腿往前走。
这条路,南倾大学时一个人走过无数遍。
此刻与祁郁一块儿走,心静大不一样。
他们身后,乔木牵着许嘉圆两人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许嘉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扯了扯乔木的衣袖:“南法医是因为我们迟到了,才陪我们去听课的吗?”
乔木看了眼前面携手的两人,阳光下,他们连背影都般配至极。
这两人,一个是权高位重的高官,一个是学术顶尖的学术界泰斗。
两个活在传闻中的人,私底下似乎却像平常夫妻一般,活跃又相爱。
无声握紧身旁人的手,乔木点头:“许嘉圆小朋友招人喜欢,就连南法医也不舍得你被骂。”
原本因为自己丢脸而面对偶像忐忑至极的许嘉圆听到乔木这话,眼睛微亮,往他面前凑了凑:“真的吗?”
她的眼睛又亮又干净,一次次的撞进乔木灵魂深处。
他盯着她的眸,点头,坚定:“我没骗过你。”
许嘉圆笑了,嘴角的小梨涡甜美荡漾着愉悦的色彩。
乔木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眼神无奈。
明明是专业第一,却总是傻乎乎的模样,乔木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大家都说许嘉圆是长了一张学渣脸的学霸。
没一会儿,几人抵达教学楼,乘电梯前往五楼。
远远的,就听到教室里肖导的声音:“十五分钟过去了,蒋业,你喊的人呢?”
讲台上,肖导一身休闲服,双手撑着讲台目光锋锐。
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场,台下的蒋业头都大了。
“应该,应该在路上。”
“你打电话,让他俩干脆下课再来,我给他俩一对一辅导。”
蒋业:“啊?”
他眼神清澈,甚至想问一句真的假的。
话没出口,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众人回头,许嘉圆乖乖站在门边,甚至客气的敲了敲门。
乔木则站在她身后。
看到他们,肖导笑了:“还敲门,怎么,要全班起立迎接你俩啊?”
许嘉圆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其实,也不是不行的。”
此话一出,全班噤声。
众人对视一眼,乔木家的小白兔黑化了?
乔木眼见肖导脸都黑了,一边佩服自家小白兔的超绝钝感力,一边清了清嗓子,替她解释道:“许嘉圆的意思是,可能大家真的得站起身迎接一下这二位。”
他说话时,扭头看向一旁。
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南倾牵着祁郁走了出来。
教室内短暂的死寂之后,突然爆发雷鸣般的尖叫。
“南法医!!”
“不是,乔木,你俩今天出门算卦了?南法医和祁教授一块出门的场面都能被你俩撞到?”
“祁教授也回学校了?刚才的讲座明明只有南法医来着啊。”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南倾下午的讲座,这堂课是延迟加的。
南倾突然出现,场面直接炸了。
一群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每个人眼里都在发光。
就连肖导,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南倾和祁郁的那一刻,僵硬了一下。
南倾站在门边,朝他挑眉:“肖导,好久不见。”
肖导努力镇定,可那张脸却因为南倾的话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走下讲台,有些惊喜又有些紧张,那手要伸不伸的。
“你怎么过来了?”他想到什么,有些慌了,“你不会是要查课吧?”
南倾在他讲台下听课?
他哪里敢啊。
南倾主动伸出手,与他握了握,坦然道:“我在路上捡到两个小朋友,一听是你的学生,想着过来一起听听课。“
她勾了勾唇:“肖导不会赶人吧?”
哪里敢啊。
他虽然跟南倾是大一一起入校的同班同学,但南倾实力太变态了。
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的他来到大学后成了万年老二。
本科课程他还能勉强跟上南倾跳级的速度。
可研究生后,他逐渐被南倾甩在了身后。
南倾已经博士毕业了小半年,他却刚博士在读第二年。
更何况,如今的南倾在法医界的地位说是首屈一指也不为过。
南倾听他的课?上级来视察工作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