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虽然开春的天气已经没有深冬那么寒冷,可冷水澡依旧足够刺激。
祁郁向来身体好,没想到栽在了这一次上。
南倾趴在床上,从他掌心抽出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要不还是去看医生吧。”
祁郁对自家老婆这双忙碌的手感到无奈,拉到唇边吻了吻,才道:“心疼我?”
南倾盯着他亲吻自己手的动作,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心疼。”
她总是坚定而直白的表达她的内心情感。
祁郁的心颤了一下,笑容温柔下来:“没事,等你生理期过了,给我补回来就好。”
话落,男人坐起身,大手穿过南倾的腰腹,把趴在床上的人儿抱起来就往浴室而去。
祁郁生病懒得动,全程都是南倾给他洗漱,刮胡子这事一回生二回熟。
把刮胡刀放下,南倾挑起男人下巴,大拇指指腹微微摩擦。
然后很满意的将他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技术有长进。”
这话,是自己夸自己的。
祁郁盯着她的唇,直接低头狠狠喊住。
原本是想惩罚她,结果差点把自己又搭进去。
男人靠在她肩头,气息微乱:“下次不许撩我了。”
南倾被他逗笑了:“分明是你自控力差。”
两人磨磨蹭蹭收拾好,也才七八点。
祁郁牵着南倾来到主院时,发现大家都很安静。
视线扫过餐厅,南倾和祁郁秒懂。
老馆主不告而别。
两人携手走进去,祁夫人立刻看了过来:“倾倾,你师父他……”
“他走了。”南倾看向祁夫人,温柔安抚:“他有他想做的事。”
“因为害怕告别时大家会伤心,所以凌晨离开了。”
祁夫人看向祁家主:“我就说二哥不正常。”
“你还非不信。”
祁家主摸了摸鼻子,被老婆训斥的模样与祁郁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是我的错。”
他上前,拍了拍祁夫人的肩膀:“二哥不喜欢生离死别的煽情场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祁夫人没说话。
一旁的祁景槐同样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
南倾算是看出来了,祁家考虑过祁聿和祁律之两人当家主,唯独没考虑过祁景槐是有原因的。
他真就是,有点事都写脸上的老顽童。
亲弟弟离开了,他天也塌了。
祁夫人还有祁家主哄。
而他一个人坐那儿,耷拉着一个脸,没人敢靠近,怕他伺机“发疯”。
南倾给了祁郁一个眼神。
后者乖乖听老婆的话,走过去安抚自家大伯:“二伯说了,我与倾倾的婚礼他还回来。”
“大伯,您不是还有棋局吗,不去了?”
祁郁这话一出来,祁景槐肉眼可见的“活了”。
原本就不是担心老馆主离开,而是委屈他不辞而别。
这下好了,这点委屈都没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早餐,表面都放下了,可私底下一个个都给南倾偷偷发消息。
【倾倾啊,你老师会回来的对吧?】
【倾丫头,你二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给大伯说说。】
【小婶婶,二叔不会有危险吧?你们会不会也要去云城啊】
【小婶,您有人脉吗?要不您把二叔捞回来?】
南倾看着手机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动静,哭笑不得。
她突然就懂,祁郁看着挺正经,但有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平静的疯感了。
祁家人都是鲜活的,多样的。
面对不同的人,态度也会完全不同。
她一一回复【放心、不会、这是他想做的事、人脉没有,狗命倒是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