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刚做完手术，姜成渝的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很快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靠着墙坐在地上，艰难地张口：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的我一个都没听懂？什么，我妈是……我又是……”

无论哪一点他都没有勇气说完。

姜震天冷呵一声，余留的二十多年父子情面一点不剩：

“如果你妈不是喜欢女人，那她为什么我入赘了后都不肯碰我！连儿子，都是在实验室里造出来骗我的。”

论外貌，姜震天自诩他就没输过！论出身，他的确……父母早亡，是比不上姜若，可他不是都愿意放下尊严入赘了吗！！他们好歹同窗十多年，她怎么就这么忍心这样欺骗自己！

他这一生唯二的两个女人，都把他骗的彻彻底底，真是可笑，

姜震天恨啊，如果不是还有一个亲闺女，他唯一的亲人萤萤，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脖子抹了，省得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背负亿债，还要被万人嘲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实验室里造出来骗你？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血有肉，还有我才刚做完心脏手术！不信你问医生。”

姜成渝找回声音后便声嘶力竭的骂道，

他知道自己对萤萤干了很多不是人干的事情，但是骂他什么都好，怎么能骂他不是人呢！？他跟萤萤是亲兄妹，如果他不是人的话岂不是间接骂了萤萤！

姜震天不想再辩解，拿出手机随便一搜就有视频，点进去后二话不说甩到了他的身上：

“姜成渝你看好了，你就是被姜若在实验室里面造出来的实验品，你要是还不信，亲子鉴定在我病房，自己去看吧。”

说罢便把屁股挪到了手术室门边，然后闭上了那双红肿的眼睛，

一切看上去都静止了，只有还在流淌的泪水能证明时间的存在。

——

姜斯年再一次进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