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哪里跑过,傅逃逃两只小鞋子沾了些灰尘,徐茵跟东学真坐得近,怕小朋友弄脏人家衣服,徐茵啧了声,想把他绑回安全座椅。

“瞅瞅你爹专门给你定制的座椅,”徐茵捏他脸蛋,“别的小朋友三点式、五点式的,你爹恨不得给你把眼皮子都控制住,旁边这叔叔以前可是刑警,老实点啊。”

话落,东学真眉头轻拧,长臂坚硬有力,不跟她商量便把傅逃逃接到怀里。

“我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他沉声。

徐茵下意识用手兜住小朋友的鞋底:“把你衣服踩脏了...”

东学真漆冷的眼睛从她脸上扫过,徐茵不知不觉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没有洁癖,”东学真顿了顿,“方才只是肢体反应,抱歉。”

“......”

像是冷不丁想起他以前的职业,徐茵恍然大悟,他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警惕与防备之心怕是早已刻进骨子里,只是轻飘飘拂掉她手应该算是客气的了。

徐茵心有余悸:“幸好你手下留情,我这双爪子真是犯欠。”

东学真唇抿了下,口吻不明:“是我小题大作。”

“不不不,”徐茵连忙客气,“您除暴安良辛苦了。”

“......”

车子往酒店开去,留下一路静寂。

冯芜屏息,一个字都不敢吭,时不时偷瞥一眼后座的俩人。

就在这时。

“徐小姐客气,”东学真波澜不惊,“‘安良’这个词实在谬赞。”

徐茵梗住。

东学真古井无波的视线先从“司机”身上移过,最后停在她脸庞,不疾不徐:

“这个车内,徐小姐才是那个‘安良’的人。”

冯芜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徐茵轻咳:“别怕啊,待会你老公来了,让他怼死小东先生。”

冯芜:“......”

咱能别说这么恐怖的话题吗。

但她现在属实缺点安全感,只能加快油门,在半小时内把车开到酒店。

大约是喜欢东学真,傅逃逃始终挂在他怀里,连进酒店时都不愿下来。

冯芜挽着徐茵说悄悄话:“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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