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微抿下唇,舔着脸,“以后被老婆揍伤的算吗?”

冯芜倏地抬眼,刚才说好的闭嘴白说了是吧。ng.me

傅司九默了默,手掌半遮住嘴,表明自己会安分的态度,从掌下嘀咕出一句:“老婆抢我被子,冻病的算吗?”

“......”

-

冯芜留在了医院。

傅司九一个字都不敢多吭,乖的要命,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好,再让她临时改变主意。

朦朦胧胧睡到半夜,冯芜忽地被一阵拖长的哭声吵醒,她睁开眼,在迷离的夜色中仔细听了听。

楼下是产科,顶楼隔音其实很好,只是她没关窗,因而这哭声听得格外真切。

深更半夜、医院、女人尖锐的哭声,似乎集齐了所有恐怖片的元素。

不知出了什么事,总归不是喜事,冯芜哆哆嗦嗦把被子拽高,直到蒙住脑袋。

忽然。

蒙在头顶的被子骤然被人拽开,冷气嘶嘶袭击她出了汗的脸蛋,冯芜正处在紧张的氛围中,冷不防被这阵动静给吓到,条件反射地惊呼出声。

下一秒,来人拍亮床头灯,略带焦躁地哄道:“是我,你睡觉蒙什么头?”

“......”灯光大亮,冯芜眼睛短暂地闭了会,心脏跳到失控,“你干嘛!!”

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往别人房间跑!

傅司九表情难言,极为无语:“这不是你的习惯?”

“......”

两人对视。

男人乌发凌乱,病号服领口敞着,露出一块冷白的肌肤,从状态能瞧出来,应该也是临时被吵醒的。

冯芜声音挟着倦意:“楼下怎么了?”

傅司九抿了抿唇,似乎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考虑片刻,低声道:“产妇大出血,没抢救过来...”

见女孩子眼睛睁大,其中浮上惊惶,傅司九一狠心,又吐了句:“一尸三命。”

“......”冯芜两只手抓紧了被子,惶惶道,“我想回家,不想住这里。”

“好,”傅司九应的痛快,“明天咱们一起回。”

冯芜眼睫扇了两下:“我自己回。”

“你得讲点理对吧,”傅司九半蹲在床边,耐心道,“那我也怕呢,半夜就剩我一人,你总不能认为男人就不怕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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