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煮,”冯芜耳后热了热,颓颓丧丧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米的问题,它就是...跟别人煮出来的不一样。”
不黏稠。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傅司九额角抽动:“不是...挺好的,是我嘴巴有问题...”
冯芜不相信,他第一反应才最真实。
粥还剩下半碗,冯芜想把它倒马桶,傅司九恼到笑了:“我是马桶?”
他说他要喝,他说好喝,她凭什么不相信。
她凭什么只相信他负面的评价。
“......”说到这个,冯芜冷静道,“我对我自己有正确的认知。”
傅司九被噎到语塞:“倒试试。”
冯芜把碗推给他:“你自己吃,我不想亲手把泔水喂你嘴里。”
“......”
谁能想到这祖宗会亲自下厨啊。
傅司九冤死了:“烫到手没?”
冯芜摇头。
傅司九瞥她,面不改色:“特香!”
“真的,”傅司九厚脸皮,“水里有米香,米...熟了。”
“......”
冯芜眼帘垂着,不搭理他刻意的谄媚,用筷子拨了点菜在碟子里,端起来给他:“这些是打包的...”
毕竟做菜太复杂,她连个粥都煮不好。
不知何时起,傅司九狭长的眸定在她脸上,深邃的眼底一望无际,大海似的包容。
冯芜清润水透的眼睛猝不及防撞了进去。
两人同时顿住。
医院顶层就住了傅司九一个病人,这个时间,连医护人员都不会过来打扰,悄寂到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秫秫流动。
空中弥散着药水味,又被食物香气冲淡几分。
男人眼尾弧度天生上扬,哪怕极为认真,也会透着混不吝的调调。
短暂的对视,冯芜眼睫慢慢垂下:“你吃...”啊。
话未完,一道阴影骤然压下,药水裹挟凛冽冷然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像是下一秒就能亲上她唇。
冯芜下意识闪躲,男人的唇似亲非亲,戛止在她脸颊。
氛围急转直下,带了几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