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了什么,卢行添吼道:“那我告你弃养罪!二百斤的大胖儿子不要,要那难民营出来的骷髅架子,赔本的生意都要做,我妈怎么就不跟你离啊,我要跟她!”
冯芜冷不防笑了出声,这都什么跟什么。
笑到一半,她倏然撞进男人直勾勾的视线。
傅司九瞅她:“你迟到了,但如果你求求我,我会原谅你。”
“......”冯芜没吱声,弯腰布餐,“多吃点,骷髅架子。”
傅司九语气不爽:“咱俩谁更像骷髅?”
瞧瞧她现在瘦成什么样了。
他看着瘦,身上可都是肌肉。
谁像她,软绵绵一坨,再瘦一瘦,全剩骨头。
卢行添挂了电话,用力深呼吸:“我跟你势不两立。”
“哦,”傅司九浑不在意,“好的。”
“......”
“行添哥,”冯芜扭脸,好脾气道,“你要不要再吃点?”
傅司九:“他不要,这些只够我一人吃。”
卢行添咬腮:“我、要、吃!”
“那正好,”冯芜递了双筷子给他,“你喂吧,我先走了。”
傅司九:“......”
卢行添:“......”
下一秒,卢行添猛拍脑袋,昏昏沉沉往外走:“不行了不行了,脑震荡还没好,我再去脑科挂个号。”
冯芜手里那双筷子尴尬地定在半空。
病房悄寂。
“所以,”男人音调沉了几分贝,明显的不虞,“你就是来敷衍我一下?”
冯芜默默收了筷子:“想先吃哪一个?”
“......”傅司九兀自生气,“喂哪个吃哪个。”
冯芜咕哝:“那先吃粥吧。”
粥是白粥,熬的水米分明,就着她手吃了一半,傅司九舔舔湿润的唇,欠欠道:“哪家打包的粥,跟泔水一样,店没倒闭?”
“......”
冗长的沉默。
过了会,冯芜抿抿唇,小声憋了几个字:“我煮的。”
话落,傅司九扇动的眼睫猝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