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翰望着他的背影,平直道:“爸爸您一路顺风。”
仿佛过了许久。
病房的门被从内打开,傅全瑛看了看走廊,问:“你怎么确定爸爸愿意放手?”
“他若愿意,父慈子孝,”傅良翰说,“他若不愿,飞机已经在外待命,会有人请他登机。”
总而言之,不管傅文国愿不愿意,傅家掌权人的位子,傅良翰都不能放手。
登高凌寒,脚下无数尸骨,放手才只有死路一条。
傅全瑛笑了笑:“辛苦了。”
傅良翰摇头:“只希望小九能听话点。”
“......”
瞧出她古怪,傅良翰默了默:“他醒了?”
“咳...”傅全瑛忍耐两秒,无语,“醒了一分钟,闹着要回珠城养伤。”
傅良翰无奈:“做什么要回珠城?”
“你忘了,”傅全瑛耸耸肩,“他心肝宝在呢,现在回去,总能卖一卖可怜吧。”
“......”
静默须臾,傅良翰揉揉眉骨,拿幺弟没办法:“给他送回去...诗婧过几日返港,嘱咐她过珠城一趟,去帮帮小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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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城休养了一天,傅司九频频往门口看,仿佛在期盼下一秒就有人出现。
卢行添撇嘴:“伤没好,你折腾什么!兄弟几个正打算去港区,结果你这个躺着的倒先回来了!”
“传开了没,”傅司九躺都躺不舒服,“你们都知道了,还有没有人不知道?”
怎么都不来瞧瞧他。
“......”张以辞轻咳,“那应该...都知道了吧。”
人家就是不想来。
单州:“就是呢,这么大的事,新闻都沸沸扬扬的,街角小巷的人都在谈呢,说这医院顶层养着傅家生死不明的小少爷。”